一心要列土封王的两兄弟,各自畅想起了美好的前景。
长安城,齐王邸。川愚臣只是胡乱猜测而凡。大王明察秋毫,心中自有计租尸尉魏勃话音刚落,正自惊疑不定的齐王刘襄就被彻底打动了。
毕竟他们两人于自己“亲疏有别”一个是在身边效命了十几年的亲信宠臣;一个是自幼离开故地,身在长安多年不见的庶弟。看着中尉魏勃恭恭敬敬地模样,齐王刘襄想起了朱虚侯刘章的“前科”情感的天平自然而然地,就开始向前者慢慢倾斜起来。
摇头懊恼地叹了口气,齐王刘襄下定了决心,伸手将中尉魏敬虚扶起来,道:“此事都怪寡人事先没有与你们商议,过于草率轻信了,如今错已铸成,如之奈何?”
“大王母须自责。”中尉魏勃暗自得意,面上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口中却是恭敬不减,道:“臣魏敬,愿为吾王分忧。”
“那此事,就交由你来处置。”齐王刘襄握住中尉魏敬的手,许诺道:“卿对寡人忠心耿耿,他日大业得成,寡人必不相负。”
“敬诺!”中尉魏敬得了齐王刘襄授权,终于如愿以偿,俯“感动”道:“臣必肝脑涂地,以报大王之恩!”
至于中尉魏敬要怎么从朱虚侯刘章手里抢回主动,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从来都是被属下左右的齐王刘襄根本指望不上。
“看来我该再去找他帮忙出出主意了!”中尉魏勃“五体投地”地趴在地上表着种心,一边如是想到。
有这样一个身份足够贵重,兼且又“英明神武”的主上,不把他捧成皇帝然后做个权臣,中尉魏勃自己都觉得有些对不起自己。
长安城,未央宫,宣室殿。
刘恭从长乐宫归来,就依照太后张嫣的意思,唤来御史大夫曹峦拟定了告知群臣日期的制书。
《礼记冠义渠:古者圣王重冠。古者冠礼,签日签宾,所以敬冠事,敬冠事所以重礼。”
可惜的是,有奉常张苍替自己选定日期,使得刘恭省去了“笙日”一项,而“第宾”这一条,也因事先选定了左承相陈平被免去了,再者身为帝王,刘恭不需要亲自登门请客人前来。
所以刘恭的冠礼,实际上是“重意不重行”的简化版。
今天是十月初四,距离十四日甲子还有十天的时间。制书颁下算是正式昭告了百官具体日期,至于刘恭自己,也是时候要尽快定下心来准备准备了。接下来,就是斋戒沐浴,耐心地等待吉日的到来。
待看着御史大夫曹至下殿,侍中张辟疆这才拱手言道:“陛下既冠。亦当早立皇后,以安诸臣之心。”
《夏小正》:“二月绥多士女,冠子娶妻时。”
“冠子”与“娶妻”很多时候都是联系在一起的,故而侍中张辟疆有此一说。
立皇后的好处在于可以安定社稷。消除吕娇最后一点作用。而如果选个功臣出自的女孩,那刘恭还可以顺便拉拢功臣。
刘恭皇帝做久了,对于政治婚姻自然没什么抵触。在汉初这个社会。自由恋爱然后结婚确实可以。但那也是建立在许多特定条件下的,就如现代男女的婚姻,又有多少是真正自由的呢?
闻言淡淡一笑,刘恭对这个提议实在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对侍中张辟疆调侃着玩笑道:“你是不是有个妹妹想要嫁给联?”
“陛下!”侍中张辟疆沉声道:“陛下莫要玩笑,臣没有妹妹。”
“你说的是谁?”笑话说完。刘恭顿时收敛笑容,认真问道:“是谁家的女儿。”
“臣说的是平阳侯、御史大夫曹堑之女。”侍中张辟疆道o
原来是前承相、故平阳懿侯曹参的孙女,想到御史大夫按制掌“副承相”印,刘恭挑了挑眉,若有所思。
三个冠礼日期可是考据良久。真的去翻查过“万年”历才得出的,连在一,但绝不是骗人。
《史记集注》:正义崔浩云:“史官以正月纪四时,故书正月也。”荀悦云:“先春后正月也。”颜师古云:“凡此诸月号,皆太初正历史后记事者追改之,非当时本称也。以十月为岁,即以十月为正月。今此正月,当时谓之四月也。他皆放此。”
也就是说,史记中所用的纪年是司马迁已经换算好的,终于可以不纠结了,忽忽
口既然事件生的具体时间上没错。那就用换算过的吧,这样便于阅读代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