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哪一种,都不是如今失去了势力之后的自己,所能够承受得起的。
左承相陈平为皇帝做了那么多事情。再加上位高权重,就算口川了“确切证据”也需要万分小心才有能成而皇帝现在也不比从前,有了心腹执掌宫禁与南军的天子,早已不是一个多月前那个软弱可欺的孩子。
既然不能将左承相陈平一击即中。也没有机会对皇帝反悔,那么摆在骑虎难下的朱虚侯刘章面前最恰当的选择,就是将这所谓的“告”给继续进行下去。
“臣对陛下,对我大汉的忠心天的可鉴!”控诉结束之后,朱虚侯刘章不停地朝着刘恭表白,以显示自己对天子的忠诚。
刘恭在御座上静静地听着,两片薄薄的嘴唇抿得极紧,对朱虚侯所言的东西毫无反应,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只有侍中张辟疆在旁不时的插上一句,才使得朱虚侯刘章可以顺利地继续描述下去。
“请陛下原谅臣知道齐王野心之时的犹豫。”将原本准备好要“出卖”的人加以调换,朱虚侯刘章慷慨激昂地说道。
还不时为自己迟来的“举报”向皇帝做着解释:“臣并不是想要包庇什么,只是苦于没有证据,故而才没有立即入宫禀报。”
反正都失去外援,造不出什么“证据”来了,选择用齐王刘襄顶替。就是朱虚侯刘章所能想到最好的结果。
让皇帝相信表现良好的左承相陈平曾经对不起自己,从而联合右承相周勃等人落井下石,这需要一系列的布置,而朱虚侯刘章失去了其中最重要的环节。
但是想要使得天子对于那位曾经胆敢挑战中央权威,封地范围为诸王之的齐王刘襄起疑,则根本不需要证据。
朱虚侯刘章相信,年少的天子就算再笨,也不可能对齐王刘襄的举动无动于衷。
何况事实上,齐王刘襄也的确是这样想、这样做的,自己半点也没有愿望了他。
待亲眼看着朱虚侯刘章走出大殿之后,刘恭才从御座上站起身来,皱着眉头走到侍中张辟疆面前。
看了侍中张辟疆一眼,刘恭一言不,随即转身当先朝后殿行去。
宣室前殿太大了,可不是适合两个人好好说话的地方。
两人行至位于宣室殿侧方的偏殿之内,刘恭挥手示意殿中宦官与身后寺从尽皆退下,然后给自己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落座,侍中张辟疆也很有默契的随之跪坐在下手方位。
迅常遇到什么事情要与别人商量的时候,刘恭就是这副一言不的。
低头静静想了一会儿,刘恭对朱虚侯刘章选择齐王刘襄出卖仍是不得要领。
此前朱虚侯刘章出城迎接齐王刘襄,并与之交往甚密,这些都是有迹可循的事情,而他与左承相陈平交恶,也是刘恭一手促成。
细细分析下来,如果朱虚侯刘章非要挑一个人来出卖,刘恭与侍中张辟疆都觉得那应该是左承相陈平!怎么他会突然调转枪头了呢?
“难道昨天又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刘恭抬头看着侍中张辟疆,疑惑地问道。
侍中张辟疆也是十分不解,想想说道:“朱虚侯这两天没怎么出门。只是见过的人也是有数,车府令夏侯灶、东牟侯刘兴居都是常有往来的。”
“可惜不能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暗暗将全局推算了一遍,刘恭的话逐渐多了起来,恨恨说道:“单是谁拜访过谁的简单消息,根本很难察觉其中端倪。”
这一刻,刘恭忽然有些羡慕起那些,拥有强耕情报机构的后世君王来。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侍中张辟疆叹了口气,对刘恭的抱怨也是无可奈何。
侍中张辟疆手下虽然集合了留文成侯张良去世后遗下的家族势力,和左承相陈平投诚时交出的部分眼线,可称愕上是长安城内独一号,却也无法做到潜入他人家中密室窃听那么厉害。
担心刘恭不明白这点,侍中张辟疆摇头说道:“陛下试想那密室之谋。即便有再厉害的耳目,又怎么能够探听得到。”
“谁说探听不到?”刘恭眉毛一挑,忽然对本来打算再等等的有些事情,感到莫名地急切起来。
情报机构对于政权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刘恭原以为自己让侍中张辟疆合并统领的那些实力,已经可算是拥有了一个简单的雏形。
虽然现在只能搞些跟踪蹲守之类的小把戏,但是以后可以慢慢展壮大起来,成为锦衣卫那般无孔不入的存在。
如今看来,似乎并不是想象的那么回事。
“锦衣卫,锦衣”刘恭喃喃自语,他想到了西汉有一个与“锦衣”差不多含义的官职绣衣直指。
《汉书百官公卿表》:“侍御史有绣衣直指,出讨奸猾。治大狱。武帝所制,不常置。”
绣衣直指是侍御史的一种,归御史大夫管辖,“直指”意为:“指事而行,无阿私也。”
汉武帝“直指”他们“衣绣衣。持节及虎符,用军兴之法。”是作为皇帝的特派专员使用的。
虽然有时两者的职责不尽相同。但不论是“绣衣”还是“锦衣”无不是通过赐穿特别的服色,表达了君主对这个官职的无比尊宠。
这一点,史上赫赫有名的“直指蒋衣使者”连身为储君的太子都胆敢陷害的江充,就是其中的行表人物。
刘恭能够联想到这个”还是多亏了那些没文化的电视剧编辑。
“要不要现在就弄出“绣衣使者”作为与“锦衣卫”差不多的情报机构来使用呢?”刘恭如是想到。
“如果要这么做的话,防止其权利过大就是先要考虑的因素之一。”刘恭轻轻地摇了摇头,开始陷入沉思。后事如何,请登陆肌,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