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一直被蒙在鼓里的只是我们!”壶关侯刘明心中惨笑,凄然想到。
“父王他”攥紧了拳头小壶关侯刘明愤怒得浑身都在颤抖。他不是“弃父之命,恶用子矣!”的公子急注,他还没有急子那种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的“高尚”觉悟。
一想到即便自己根据次兄刘高的叮嘱,佯装懵懂毫无所觉,也不一定能够让父王回心转意,保住性命,代王四子刘明心中的悲痛,就全部都被对父亲的满腔怨恨所取代。
“想必他也不会希望,太子之位就这么轻易落到他处心积虑除去地女人所生的儿子身上吧!”壶关侯刘明无比悲哀地想到。
长安虽好,毕竟不是家乡。
身为诸侯嫡子,壶关侯刘明清楚自己不可能在长安城里躲一辈子,何况,晋阳的代王宫里,还有奄奄一息的兄长在等着自己。
为了彻底免除后患,留下自己总是隐忧。
刘明也不是儒家讲究“子为亲隐”的那一类士子,对孔子的:“父为子隐,子为父隐,直在其中矣。”注2说法并不感冒。
犹豫片刻,壶关侯刘明的目光逐渐变得坚毅起来。
深吸口气,壶关侯刘明稽首拜伏与地,一字一顿,坚定道:“臣,谢陛下救命之恩。”
注:典出《春秋左氏传7扫公十六年》:“初,卫宣公蒸于夷姜,生急子,属诸右公子。为之娶于齐,而美,公取之,生寿及朔,属寿于左公子。夷姜缢。
宣姜与公子朔构急子。公使诸齐,使盗待诸革,将杀之。寿子告之。使行。不可,曰:“弃父之命,恶用子矣!有无父之国则可也”及行,饮以酒,寿子载其旌以先,盗杀之。急子至,曰:“我之求也。此何罪?请杀我乎”又杀之。”
注不典出《论语?子路》:“叶公语孔子曰:“吾党有直躬者,其父攘羊,而子证之。孔子曰:“吾党之直者异于是,父为子隐,子为父隐,直在其中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