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
“你且问问各路英雄豪杰,我可曾胡说?!”
“你……”
“京生,”邱老爷子抬手,沉声止住自家后生,向任老爷子拱手一礼,道,“任老爷子,我们两家的恩怨还是不要牵扯到后生。虽犬子残废确与少总镖头有关,但邱家亦的确不曾对少总镖头一家下此毒手。”
任老爷子冷哼一声:“邱老爷子这般说,可曾有凭证?”
“什么?”邱老爷子一怔。
“邱老爷子说犬子并非为邱家人所害,可有凭证?”任老爷子咄咄逼人。
邱老爷子沉默不语。
“既然邱家拿不出凭证,那定然是邱家人所为了!”任老爷子冷哼。
不远处混在人群中的展昭、白玉堂、蒋平与琉璃四人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这任老爷子忒也不讲道理。既然一口咬定邱家杀了他儿子一家,自然也要拿出证据教人心服才是,无凭无据指责人家杀人也便罢了,还要人家拿出没有杀人的证据来。”琉璃哼了一声,有些不满。
白玉堂亦哼了一声:“若非有你们那稀奇古怪的玩意,也不致今日这般。”
琉璃一怒,却反驳不来,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蒋平摇摇头,打岔道:“快看,要打起来了。”
“任老爷子好生奇怪,”说话的却是邱老爷子身边站立的一名英气勃勃的红装妇人,“任老爷子一口咬定是我们邱家害了你们任家三口,却拿不出凭证,反倒要邱家拿出不曾害人的凭证,岂非荒谬?”
任老爷子冷冷一哼:“长辈说话,哪有女人家插嘴的份儿。你那相公如今瘫痪在床,不能行人事,倒教你寂寞了罢?”
话未说完,身后已然哄笑成一片,红装女子气得满脸通红,紧紧握住手中长鞭,恨不得一鞭抽过去。
“丽茗,退下。”邱老爷子冷哼一声,盯着任老爷子,“任老爷子今日之意,便是要邱家如何交代?”
任老爷子见邱家终于不再否认,登时仰天大笑:“春儿!你看看吧,他们终于承认啦!!哈哈哈哈哈……”蓦然止住笑声,两眼血红地瞪着邱老爷子,一字一顿地说:“一、命、换、一、命!”
邱家登时哗然。
任老爷子却继续冷冷道:“我任家死的少总镖头,和少总镖头的妻儿,我任远行的儿子、儿媳、孙子!你邱家,自然也要这样才是。你家明远如今已是废人,我任家不嫌弃陪葬不良,已经不错了。”
“任远行!你休要欺人太甚!!”邱万和再也遏制不住,怒视任老爷子,“且不说你儿子之死与我邱家无关,便是有关,邱某人也不会容你这般肆意妄为。我劝你还是速速回转,让你儿一家早日入土为安才是!”
“凶手不除,大仇未报,入土焉得安生?便是我儿在天之灵,也会怪罪我这个做爹爹的!”任远行寸步不让。
邱万和冷冷一哼:“既然如此,多说无益。我邱家上下九十余口在此共同进退,你任远行有本事,便来拿吧!”
任远行举起板斧大喝:“既然如此,就休要怪我任某手下无情了!上啊!!”
展昭见时机已到,从怀中掏出陀螺往琉璃手中一塞,低声道:“琉璃姑娘,一切全靠你了。”言罢朗声叫道:“且慢!!”随即腾身一跃,轻飘飘落在任远行与邱万和之间。<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