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凝望琉璃背影渐行渐远,相视一笑。展昭忽然想起什么,皱眉道:“糟糕。方才有人送来一卷消息却是关于那凌鹤川一事,我竟忘了告诉琉璃。”
白玉堂一怔,连日事忙,他竟几乎忘了凌鹤川此人,闻听此言不由关切:“可是查到了那凌鹤川下落?”
展昭颔首,道:“总算不负所托。据河北东路消息所言,镇守白沟三关之一的天雄军中有人名凌鹤川,不仅姓名相同,面貌也与琉璃所绘大体相当,唯性情却与琉璃所言区别甚大。但料想不差。”
“此人现在白沟三关从军?”白玉堂皱眉问道,怪不得百般打探不得,原是投了军。
展昭道:“在瓦桥关,乃是白沟三关行营都部署冠军大将军艾剑飞麾下超光营部将壮武将军,与艾将军之子赤电营部将忠武将军艾敬威乃是至交好友,亦为艾大将军左膀右臂。”
白玉堂沉吟了一番,忽而问道:“那消息可还在你身上?”
展昭点点头,自怀中掏出一筒竹管交给白玉堂。
白玉堂接过竹筒,从中掏出一则小纸卷摊开细细看了一遍,忽然冷冷一笑,信手一揉,微一运劲,拳心顿时传来细微地刷啦一声。
“你……你这……”展昭措手不及,眼睁睁地看着白玉堂手心中的小小纸卷化为碎末粉尘,随风散去。
白玉堂盯着虚空,冷冷一笑:“我倒要瞧瞧那凌鹤川到底是何许人,值得琉璃如此上天入地找寻。”
展昭皱眉道:“琉璃不是言道她乃奉命追查么?”
白玉堂冷哼一声:“也就你如此深信不疑。若仅是奉命追查,她又如何数次三番为那凌鹤川落泪黯然?”
展昭一怔,不由默然。琉璃与那凌鹤川究竟是何干系他并非全无感觉,只是心底却似总在回避这等问题,一旦想及此事便即转开不愿深思。却不料白玉堂这般直截了当地道了出来。
他沉默一番,叹道:“你又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