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也背对白玉堂,同样环胸而立,却是重重地冷哼一声道:“白五爷有此闲情,倒不如先去洗洗眼,省得老眼昏花连最简单的东西都瞧不透!”
“你!”白玉堂一阵气恼,哼了一声拂袖而走,便化为一抹白影翻飞而去。
展昭胸口重重起伏,强压着心头气恼,狠狠地扭头离去,再也不肯回头看上一眼……
一贯形影不离的铁三角崩了,开封府上下无人知道原因。
白玉堂自那日之后就再也没了踪迹;琉璃也很少露面,就是露了面也是一脸淡漠,倒是极有相识之初的那种拒人千里的冰山美人风范,只是比起那时地淡漠,却又似乎多了一份杀气;展昭倒是照例很忙,但那张脸却也是终日里黑着,任谁也不敢招惹。
虽然表面上看一切都很平静,但其间暗流汹涌却连包大人也大为头痛。没有人敢问展昭,就算是大人问,展昭也是黑着脸一言不发。更没有人敢去问琉璃,因为每当有人旁敲侧击地问起此事,她嘴角浮起的那一抹温柔地微笑总是教人平白无故地胆颤心惊。
于是连续几日,青州府上下都弥漫着一种寒气,教人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包大人首先受不了了。但他很聪明地没有去直接找展昭,而是再一次熟练地运用起他开封府尹包青天的权威——把事情丢给了公孙策去处理:至今尚未露面的白玉堂可以不管,但最少要让展昭与琉璃和好如初,并且还得是限期完成任务。
公孙策郁闷得无以复加,前些日子他抢救石敏仁已用尽心力,如今不得休息还罢了,还得再花心思让这一对犟起来十头牛也拉不回的人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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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策禁不住长叹一声,愁眉苦脸地在回廊上来回转悠。冥思苦想。
“公孙先生,您在这做什么呢?”忽然有人问道。
公孙策抬眼一看却是赵虎,身边还跟着一个单薄瘦弱但斯文秀气的少年,另有一个面貌粗黑的老仆。再定睛一看,那少年竟是李云地孙子李秀。
“李公子,你……”
李秀轻声一叹,涩声道:“李秀来领家祖回去……”
公孙策黯然无言,望着这少年愈加单薄地身子骨。一时间只觉得内疚惭愧,不知该说些什么,呆立良久,愧道:“开封府无颜面对公子……”
李秀摇首。叹道:“公孙先生休要如此。此事说来是家祖命中有此一劫……度不过,也是无可奈何。只是李秀……”他深吸一口气,苦笑道。“李秀终究还是家破人亡了……”
公孙策黯然无语,唏嘘间忽然瞥见琉璃正躲在回廊一处偏僻地方望着这里发呆,见他看来便又立刻匆忙转身,抹泪离去。
到底是开封府的智多星,便是这一瞬间,公孙策忽然就有了主意。
那个时期的宋人惯例都还是一日两餐,按照现在的时间来讲,差不多就是上午十点左右和下午三点左右各一餐。到了晚间若是饿了才再吃一些东西。那便是夜宵。但琉璃却习惯于一日三餐,来到开封府后。她也调整了自己地作息与众人一样,但夜间那一餐却必不可少,否则便会觉得少做了一样事情一般不自在。好在她手艺不错且花样繁多,一顿夜宵也难不倒她,更因此让三人很快就养成了夜间聚会吃夜宵的习惯。
而这几日,且不论那平日里少不了的夜宵没了,就是那一日两餐也是展昭独来独往,若是有谁不知趣地向他提起琉璃,换来地往往是展大人冷若冰霜地黑脸,以及整整一顿饭功夫的寒气逼人……
这天下午也是一样,当众人一道开始吃饭的时候,琉璃仍然没有出现,仍然是由小云将饭菜给琉璃送进房里。这小云就是在青州驿的女工,因照料了琉璃一段日子,又甚为可心,是以包拯与青州驿丞和小云的父母商议过后,直接请了小云来开封府侍奉琉璃。
众人正在吃着,小云端着饭菜从门口经过,却忽然被公孙策叫住,瞅了瞅她手中的饭菜,问道:“小云,你这是给琉璃姑娘送饭么?”
小云摇首,随即泪珠子便吧嗒吧嗒地落了下来,道:“先生不知。姑娘已经好几日粒米未进了,终日里只是坐在窗边抹泪。”
包拯一怔,皱眉微有怒意道:“你为何不早说?”
小云垂首道:“姑娘不让说。只是小云瞅着姑娘这几日一日比一日憔悴,心里着急……”她话音未落,众人只觉呼地一声一阵风过,展昭已经不见了。
包拯无语地看看空却的那个位子,一捋长须,皱了眉头回首对公孙策道:“拿这来诓人未免有些过了,下不为例。不过……琉璃姑娘当真几日粒米未进?”
公孙策微微一笑,向小云使了个眼色,小云吐了吐舌头,脸颊上兀自带着泪珠笑嘻嘻道:“地确粒米未进。姑娘终日外出,吃地都是聚春园的面……”粉红票!狐狸心里那个激动啊!眼泪哗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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