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哪?”凌鹤川急急问道,随即盯着白玉堂一番,忽然道,“她来青州了?!”
“你怎知道?”白玉堂大吃一惊。
凌鹤川却不回答他,只是神色迷惘,喃喃自语:“真的是她……呵……她就在青州……呵呵……”他心神大乱,语无伦次,却渐渐地松了手而不察,白玉堂趁他不备,一咬牙,寒芒一闪,反手便一剑奋力向他咽喉刺去。
危急之中,凌鹤川竟一时不察,待反应过来时寒芒已到眼前,他侧首闪身堪堪躲过了这一剑,颈间却有一条银色的链子被利剑挑起,顺势缠住了剑身。
白玉堂奋力一挣,只听轻微地铮一声响,一个银亮的链坠被挣开,化为一道银光在月光之下划出一道抛物线,砰地一声砸在地上,蓦地打开,爆出一阵强烈地白光,同时淹没了二人。
白玉堂下意识地抬手挡住了双眼。
待一切平静下来,他慢慢地松开手,却忽然发觉已然身处异地,竟是一个他从未见过的地方。
这似乎在某个非常大的圆形殿堂,方圆竟有千尺。抬首仰望。竟有数百颗明亮耀眼的硕大明珠一圈一圈排列穹顶,发出明亮的银光,照得殿堂之中亮如白昼。四周一圈一圈密密麻麻竟坐满了上万人,个个奇装异服,安静地望着场中。
白玉堂这才发觉自己竟身处场中一个宽大的冰场之上,平整光亮地冰面莹如晶玉,而凌鹤川正站在不远处负手而立,冷冷地望着他。
“你!”白玉堂一跃而起奔向凌鹤川。一把揪起他地衣领怒喝道:“这是什么地方?!你想作甚?!”
凌鹤川任他揪着衣领,淡然扫他一眼,复将目光移开投向远处。白玉堂禁不住顺着他地目光看去,登时呆在当场。
在他后方站着一男一女,男子一身银黑劲装,女子一身银白短裙,脚蹬一双奇鞋,每只鞋的鞋底竟都装着一把光亮的钢刀。二人便着这样一双奇鞋,以一个极其优美的姿态相视依偎,稳稳地立于冰面之上,傲然清丽。举世无双。那男子一头黑亮短发,利落风流,挽着女子纤腰。目光温柔深情地凝视着怀中佳人,面目竟似曾相识。白玉堂凝神辨认半晌终于认了出来,却是大惊:“凌鹤川?!”
那男子竟是凌鹤川?!那他身后地那人又是谁?!白玉堂禁不住回首看向身后那人。凌鹤川却依旧负手而立,静静凝视场中二人,一言不发。
白玉堂又回首看向那女子,这不看尚可,一看之下不由大骇。虽然那女子只能瞧见半张脸,他却仍是一眼便认了出来:“琉璃?!”
那果然是琉璃。尽管装束与白玉堂曾见全然不同。尽管瞧着比初见之时仿佛年轻一些,尽管望着那男子的目光中一份柔情如水白玉堂也从未见过。但那身姿面貌,甚至那一身气息他却绝不会认错。
一头柔亮黑发精致地盘起,饰以一串冰玉,一身银纱,清雅纯透如初冬梅雪,再缀以片片鲜红,就仿佛冰雕玉砌中一枝傲霜映雪的盛放红梅。
“琉璃!”白玉堂出声唤道,但琉璃竟似毫无知觉,仍是专心地望着凌鹤川。白玉堂一阵纳罕,禁不住一步跨上前去拉她地衣服,手却毫无阻碍地穿过二人的身体,抓了一个空。
幻象?!白玉堂正自惊疑,忽听一阵轻柔乐曲自天边传来,随着乐曲柔缓展开,场中停驻二人也开始了轻柔地舞动,随着乐曲在冰面上滑开,展开了一段极美的舞蹈。
那舞蹈是如此优美流畅,以致白玉堂竟忘了身边一切,目不转睛地盯着场中二人随着乐曲自然优美地舒展舞动。
这时的两人,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是如此的柔美清雅,深情款款,每一次旋转,每一个抛接都那么流畅自然,便仿佛一切顺理成章,天地之间所有最纯净的情感汇聚其间,也仿佛天地之间除了他们,除了这场舞蹈,什么都是虚无。甚至连白玉堂都不知不觉屏住呼吸,忘了自己的存在,唯有一颗心随着舞蹈一同跳跃高低……
这样的沉醉不知有了多久,终于随着乐曲最后一个音符地终结,二人也以深情地相视结束了这场舞蹈。全场一阵静谧,便仿佛所有人都还沉浸在这场极美的诠释,不知过了多久,二人轻轻起身,情不自禁地相拥亲吻。
满场观众在此时爆发出一阵强烈地掌声与欢呼。二人便在这欢呼声中旁若无人地拥吻,片刻之后才放开,面向全场激动欢呼地观众,手拉着手,彬彬有礼地行礼致谢。
白光一闪,这冰场、这舞蹈、这观众、这二人就忽然消失了,待白玉堂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竟依旧站在将军府的别院之中,凌鹤川依旧立于他前面不远,那银坠依旧静静地躺在原地,便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白玉堂恍若梦中,甚至以为现在依旧是在做梦。
凌鹤川负手而立,冷冷地看着神色迷茫的白玉堂,黑幽幽地目光平静无波,却深不见底,看不出半点情绪。
白玉堂终于慢慢地恢复了呼吸,茫然抬首,看见凌鹤川,目光之中竟微微透出一丝恐惧:“这是什么?!你是谁?!你们到底是谁?!”
凌鹤川平静地盯着白玉堂,目光之中依旧不见分毫情绪,却是一步一步地走向他,淡淡道来:“这件事,你认为还有了解的必要吗?”
“还是你认为,你还有了解的机会?”
凌鹤川动杀机了,白玉堂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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