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围坐篝火谈笑自如的人们,并没有能够发觉在离他们很远的一处山崖之上,有两人束缰立马,静静地遥望着他们。
马上的两个人都是大约二十六七的年纪,一个身穿月白,俊逸清冷,一个身着淡青,温润如玉。
青衫人一头青丝束得整整齐齐,一丝不乱,淡青长衫、乌锦靴穿戴整齐,称得人神清目朗,气宇轩昂,加上身配一柄长剑,更平添了一抹英勇之气。
而月白长衫那人相比之下却显得甚是随意,一头长发就在身后随意一束,任那发丝随风轻扬,没有携带任何武器,那身月白长衫也只是随随便便地披在身上,再随意一扎,宽大地长袍随风飞扬,仿佛随时都会散开。但这随意丝毫无减他俊朗神态。反倒为他添了一份神秘而强大地气质。
这月白长衫便是琉璃一直在寻找的凌鹤川。而那青衫人就是凌鹤川的知交好友,忠武将军艾敬威。
凌鹤川一直在静静地凝视着远处那团跳跃地篝火,而艾敬威也一直静静地陪在他身边,一言不发。
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凌鹤川忽然若有所思地苦笑了一声。俊逸地脸上现出一分伤怀:“她果然来了。三年了。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她了,谁知三年后竟还能再看见她。只是这一见,是福是祸却已不是我能左右……”
艾敬威静静地凝视着篝火许久。淡然道:“那也未必。依你所言,琉璃姑娘深晓大义,通情达理,未必不能体会你的苦楚。”
凌鹤川摇摇头:“只怕她不是不能体会,是体会了却无可奈何。她和我不同,我的牵挂只有她,而她的牵挂……太多了。”
“我们家是一个军事世家。父亲和我的三个哥姐都在军队任职,只有我不顾父亲地反对,在考大学地时候坚持选择了警察学校。在大学里我同时修三门专业。电子仪器、刑侦推理、搏击技巧。同时还选修了历史军事。你知道,这些学业对我来说都不是难事,我用一个月的时间就可以完成他们要一个学期才能完成地内容。”
“我和琉璃是在搏击课上认识的。但当时也仅仅是认识而已,对她并没有留下多少印象。真正让我对她刮目相看是一次与她的对仗中,我居然被她占到了便宜。这让我很惊诧。”
“虽然最后我仍然打败了她,但那一战却是我这么久以来打得最费力的一战。她在搏击中所展露的才华和灵巧让我很是欣赏,后来我就开始留意她,发现她居然是我刑侦推理专业的学妹,而且表现一直很优异。为人却也一直很低调。”
“在一个朝阳初升的清晨。我无意中在校园中的湖畔看见她。她静静地坐在那里看书,阳光将她的侧影勾勒出一道淡淡地温柔地曲线。就是那一幕。仿佛突然心头被什么击中了似地,我就发现自己爱上了她。”
“我不敢置信,但又抑制不住地想念。而她却似乎对此一无所觉。于是我鼓起了勇气开始对她展开追求。这在我们学校引起了很大的轰动。人们都在议论,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灰姑娘,竟引起孤傲清冷如许的我愿意放下傲气主动追求。”
“很快地她的资料就被人们翻找了出来。我也这才知道她并不是一个灰姑娘。她也出生于一个军事世家,她的父亲,是国家最高军事法庭的主席。于是学校里更加轰动,她一跃成为了全校最受关注的人物。她的一举一动都有人在注意,有人在议论,无休无止。”
“面对这一切,我保持着沉默,一直在等待她不胜其扰,来找我算账地那一天。但她没有,她一直是独自一人面对那些,没有来找我,而是淡然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向她直接挑衅地那些人,都被她以最简单直接的方式打败,而在她背后耍阴谋诡计地那些人下场更惨,她似乎总能一眼看穿她们的计谋,然后直接找到最核心的位置,用最迅速有效地方式将那些的所谓计划一举击破。警校是一个纪律的地方,但同样遵守强者的逻辑,于是,敢招惹她的人越来越少。而欣赏她甚至崇拜她的人也越来越多。”
“默默地观察着这些,我惊诧于她的智慧和果断,也发现自己对她的思念越来越无法自拔。但是没有人想到的是,恰恰就是这门当户对,在我们之间却成为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凌鹤川忽然若有所思地苦笑了一声,俊逸的脸上现出一分伤怀:“她果然来了。三年了。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她了,谁知三年后竟还能再看见她。只是这一见,是福是祸却已不是我能左右……”
艾敬威静静地凝视着篝火许久,淡然道:“那也未必。依你所言,琉璃姑娘深晓大义,通情达理,未必不能体会你的苦楚。”
凌鹤川摇摇头:“只怕她不是不能体会,是体会了却无可奈何。她和我不同,我的牵挂只有她,而她的牵挂,还有推荐票、收藏和那些粉红票。”<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