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满不在乎笑道:“这有何难,再提着一坛酒,满身酒气,谁不猜这是喝酒喝的?”
“话虽如此,但你是提着一坛酒从我房里出来地,你就不怕被人说酒后乱性!”琉璃瞪眼道。
白玉堂嘻嘻一笑:“那不是正好?过几日我再把猫儿也叫来,那不就齐活了?”
“再加上个凌鹤川,于是我水性杨花的名声也就彻底坐实了!”琉璃怒道。
“呃……”白玉堂搔搔头,认真道,“放心,我出去一定避人耳目,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琉璃郁闷地拍拍额头,搞不清这家伙的想法。
“对了。”她忽然想起一事,“你是怎么进来的?这里是军营啊!”
白玉堂得意道:“军营又怎能拦得住我?”
“你少来!”琉璃皱眉道,“想从凌鹤川设计地哨点混进来你当那么容易?除非你是隐身人或者东瀛忍者。说,谁带你进来的?”
白玉堂一脸被揭穿的倒霉相,老老实实道:“是凌鹤
“是他?”
“嗯。本来我自己在小酒馆喝酒。他找到我。说你今天晚上肯定会很难过,所以告诉我今日的口令。要我来看看你。我带了一坛酒,本想叫上猫儿。怎知他一个人闷在院子里练剑根本不理我,也不听我说话。我一怒之下就自己来了。”
琉璃怔忡许久,黯然道:“是这样么?”
“你放心,”白玉堂安慰道,“明晚我就让猫儿来。”
“别闹了!”琉璃叹道。“今时不比以往,要像以前那样无所顾忌的饮酒谈笑,只怕没那么容易。再说了,”她望着炉火怔忡了一阵,黯然道,“来了又怎样……算了!初时难过些日子,过几日也就慢慢好了。“我只是……”她一叹,“想不到是凌鹤川。”
“哦?为何?”白玉堂漫不经心道。
琉璃苦笑:“他真地变了很多。以前他很傲气,根本不会考虑别人地想法。更不会去体会别人的感受。否则我们也不会走到今日。但是今天他居然会去主动找你,会想到我地难过。说来还真是让我有些意外。”
“这样说你真的准备跟他回去?”白玉堂问道。
“那是自然。”琉璃理所当然道,“我来就是为了带他回去。只是……”
“只是怎地?”
琉璃苦笑,却是沉默了许久才道:“你知道么?凌鹤川跟我这一回去,就是毫无疑问地面临着终生监禁这一项刑罚,但他明知如此却还是决定跟我走。所以面对他地这个决定,我……我无法拒绝他的请求。”
“就当这半年是你对他将来终生监禁的补偿?”白玉堂问道。
琉璃苦笑颔首:“这是我唯一能做的。”
白玉堂长叹一声,良久,道:“为何非要回去?这里不好么?虽然我知道这里未必及得上千年之后,但是……”
“不是这样说!”琉璃打断他,激动道,“这里……这里很好……”她的语气忽然黯淡下去,“其实凌鹤川说得没错,我也已经爱上这里了。”
“我喜欢这里。如果可以,或者说如果我是凌鹤川,我也不愿意回去……”
“但是……”琉璃惨然一笑,“我父亲在他们手上。如果我不把凌鹤川带回去,那面临终生监禁地就是我父亲……我又怎么可能……”
白玉堂忧伤地望着琉璃,垂首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琉璃唔了一声,垂首不语。
白玉堂叹了一声,回首望向窗外,柔声道:“天快亮了,我也该回去了。万一教人看见了不好。”
琉璃点点头,起身送他到门
“对了,”他想起什么,回首对琉璃道,“凌鹤川要我转告你,言道你让他准备的三把短刀他已吩咐下去,两天后就能给你。”
琉璃点点头,轻声道:“我知道了。那时候我会去找他拿。”
“这些日子我们都还在,但这里毕竟是军营,不便常来。只有你到了县城来找我们。”白玉堂道。
琉璃点点头。
“你到了县城定要记得来找我们!”白玉堂不放心地叮咛道,“来之前记得派人传话,免得到时候我跑了找不见影子。”
“知道了!”琉璃又好气又好笑,“你怎地唠叨个没完?!快走啦!再嗦下去天就当真亮了!”
白玉堂搔搔头,呵呵一笑,提起酒坛纵身一跃而去,消失在黑暗里。
琉璃笑笑,伸手摸了摸酒坛,转身拿了两个碗,一人一个。
白玉堂接了,给两人各倒了一碗酒,又将酒坛放回炉上道:“狐狸不知我来找你。”
“哦?是么?”琉璃饮了一口酒,漫不经心道。
白玉堂颔首:“她正忙着四处讨收藏、推荐和粉红票。”<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