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知道原委,忙将食客扶起来在角落坐下,小声劝道:“爷今日可是惹了大头了。爷可知这男子是谁?他就是这雄县里的壮武将军凌鹤川!”
外头人都知道瓦桥关是艾家父子当大,但这雄县中人却明白,凌鹤川才是瓦桥关的主心骨。天雄军中,凌鹤川的威信极高,甚至隐隐盖过了艾家父子。
那食客骇然道:“凌鹤川?他居然为这名女子赶车?!那她是……”
“嘘!”伙计连忙制止,劝道,“能不知就不知是最好了。”
那食客登时吓出一身冷汗,侧首面墙,再不敢多看一眼。
其余众人也是慌忙低下头。
凌鹤川微微一笑,跳下车迎上前来,彬彬有礼地对元翠绡行了一个礼,笑道:“姑娘请上车。”
元翠绡微微一笑,不卑不亢地向着凌鹤川微微敛衽,柔声道:“多谢将军。”言罢便由鸳鸯扶着,娉娉婷婷地上了车,入得车厢,不觉眼前一亮,车厢内其内雕花坐凳、锦被棉绒俱是齐备,桌下摆着烤火的炉子,桌上摆着一盏灯笼,还放置着一些精美的点心小食,都是她爱吃的。一炉暖香在一角袅袅生烟,将这不大的车厢熏得暖洋洋,香融融。
车厢内已有一名紫衫女子在等待,望着她温和一笑:“让翠绡姑娘久等了。”
元翠绡定睛一看,才认出这女子竟是琉璃,不由一阵讶然欣喜,叹道:“初见琉璃姑娘,姑娘一身劲装,巾帼英武,未曾想姑娘打扮起来也是人间绝色。”
琉璃笑道:“与翠绡姑娘相比便实在不值一提。”
话虽如此,但琉璃今日打扮也是慎重。淡紫背子,镶珍珠饰边,月白间粉纱罗裙,俱是简单素朴,难得地是那系在腰间地腰带,绣花精致,也是缀上珍珠,颗颗莹润柔光,流光溢彩,与背子的饰边交相辉映,称地肌肤莹润如月,身形窈窕,再加上眉眼含笑,瞧来越发教人着迷。
一头柔光黑亮的秀发一分为二,上部盘桓扭结,插上一根金雀衔枝簪。下部黑发也只是略略一扎,束在身后。耳畔各缀着一颗珍珠坠子,映着身前灯影柔光,竟是显出一份别样精致来。
元翠绡瞧得不由几分羡慕:“琉璃姑娘一身挺拔英气,这样一穿着实窈窕好看。”
琉璃笑道:“这等衣衫我也着实穿不惯,还是红缨帮我才穿上了。两位还请坐下吃些小点心,还望能合了姑娘的口味。”
元翠绡依言在琉璃对面坐下了,鸳鸯便在一边小凳上一道落座。
两人吃了一些小点心,又聊了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元翠绡着实好奇白玉堂究竟是耍了甚地把戏,便数次旁敲侧击地想从琉璃口中得些什么,偏琉璃却一聊到这些,便每每不着痕迹地将话题扯开,再不然便是含笑不语,而元翠绡或鸳鸯想要掀开窗帘偷偷向外张望一眼,也被琉璃及时制止。
每到此时,她只笑道:“姑娘只需耐心等待便是。相信白玉堂会给姑娘一个美丽的惊喜。”
马车在道上行了大约半个时辰,只听得凌鹤川长吁一声,马车便慢慢地停了下来,随即就传来大门打开的声音,不多时,马蹄声又起,车厢内众人微微一晃,便似转入了某个地方。琉璃便在此时从怀中慢条斯理地掏出一条黑色布带,对元翠绡笑道:“元姑娘恕罪,为保证效果,琉璃不得不将姑娘的双眼蒙上。”
“这……”翠绡与鸳鸯相视一眼,鸳鸯问道:“奴婢也要蒙上么?”
琉璃笑道:“未免你家姑娘担心,你自然是可以不要蒙上的。一会还得劳驾你扶着你家姑娘走一段路。不过,你须得应我一事,便是不论你看见什么,都不能告诉给你家姑娘知道。”
鸳鸯听到自己可以不蒙眼,心下已是放松,琉璃这一说自是点头应允。
于是给元翠绡蒙上眼,又过了不到一炷香的时候,便听到凌鹤川长吁一声,马车停了。
琉璃微微一笑,柔声道:“到了。两位请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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