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格之中,静静地立着一个雪白的瓷瓶。在黑暗之中折射淡淡地幽光。
艾敬威心中一沉,小心翼翼地将瓷瓶拿了出来,打开,轻轻嗅了嗅,随即微微沉吟,便将瓷瓶塞进怀中,又把铜虎轻手轻脚地推回了远处。
然后,他四下里张望了一番,纵身一跃,无声无息地离开了……
次日,折红缨醒来时,丈夫还在身边安静地沉睡着,眉头却似微微皱起,仿佛有莫大地心事。折红缨不禁一阵阵难过担忧,又不便多问,便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丈夫的眉头,试图将它抚平。
这一轻微地举动却惊醒了艾敬威,睁开眼,见妻子担忧地望着自己,便微微一笑,将她搂进怀中,问道:“怎地了?”
折红缨轻声叹道:“敬郎,你有事可千万莫要瞒着我,免得教我担心。”
“瞧你说地,我有何事瞒着你?”艾敬威笑道,伸手轻轻地刮了她的鼻子,“昨夜睡得可好?”
折红缨轻轻点了点头,却是羞红了脸不吱声。
艾敬威见她这般无限娇羞地模样,不禁又是一阵激动,遂搂着她又是好一阵温存,良久才恋恋不舍地起来,由妻子伺候着穿了衣服。
“对了,红缨,半个月后就过年了,你也数年未曾回去看望岳母,今年索性回府州过年可好?”艾敬威忽然不经意道。
折红缨怔了怔:“这如何使得?我若回去,那你呢?”
艾敬威笑道:“我也去府州。父帅言道今年有几个老友要来寻他论旧,叫我们小辈及早躲开免得叨扰了。”
折红缨听闻丈夫这样说自是欢喜,想了想却又摇首道:“边关不得无人,父帅旧友来访,自当好生聚聚,我们怎可不在天雄军里守着?父帅不爱我们打扰,我们自去瓦桥关过年也是无妨。”
艾敬威微微颔首,又道:“只是这样委屈你了。回头岳父岳母大人知道了,只怕会怨我亏待了你。”
折红缨笑道:“夫妻琴瑟,何来亏待之说?”
艾敬威顿了顿,又道:“你也甚久没有回去瞧瞧了,我听闻前些日子岳母身子不太好,你也甚是担心,如今边关暂且无事,你不如就趁这些日子回去瞧瞧?”
“这……”折红缨倒是迟疑了起来。
艾敬威笑道:“此处自然有我。你去看过岳母大人,过年前赶回来便罢。想来岳父岳母也会体谅女婿的苦心。”
折红缨想了想,便自颔首,道:“也好。我这就去准备一番,快去快回。”
折红缨离去不久,赵虎也来了,他到底心系开封府的情况,骑马磨破的腿伤还未好,便急匆匆前来辞行。艾敬威倒也不加挽留,将折红缨整理好的琉璃地东西交给他,又为他雇了一辆马车便送了他去。
艾敬威才回将军府,便有小厮匆忙上前禀报道:“启禀将军,大将军巡关回来了。”
艾敬威神色微微一动,淡然道:“知道了。下去吧。”<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