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鹤川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寒玉盒,将那一小段藤萝放了进去,装进一个小锦囊中塞进怀里,然后漫不经心地拍去手背上的花粉,对着襄阳王惊诧的眼神,淡淡一笑:“琉璃有些洁癖,如果让这解药染上污血,她会给吐出来的。”
“那你也不必把整棵雪雁沙都给毁了。”襄阳王有些心疼无奈,“本王派人在天竺找了足足五年才找到这么一株。”
凌鹤川笑道:“让它留着继续给你害人?虽然是珍稀植物,绝种了就绝种了吧。不失为一件好事。”
襄阳王苦笑一声,摇摇头,语重心长教训道:“年轻人当知晓勤俭节约,惜花如金,方成大器。”
凌鹤川点点头:“下次我会给你留片叶子。”然后又恶作剧地补上一句,“烂掉的那片。”
襄阳王嗤笑一声,看了他一阵,淡然道:“而今你解药也得了,那半张机关图也该给我了吧?”
“在这儿?”凌鹤川扫了一眼四周的环境,笑道,“还是出去再说吧。”
二人默默出了甬道,甬道之外早有成百上千的护卫在外候着,看到凌鹤川与襄阳王从里面出来,俱是大为紧张地举着刀,一致对着凌鹤川。
“大胆凌鹤川,快放开我家王爷!”早有卫士怒喝道。
凌鹤川回过头,大致目测了一下自己与襄阳王的距离,问他:“我抓着你不放?为何他们都叫我放开你?”
襄阳王摇首苦笑:“我手下这一批人。若是有你三分光景,我又何愁大事不成?”
凌鹤川微微一笑:“不怕狼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地队友。”
“这话倒是有理。”襄阳王颔首笑道,“你打算何时将图纸给我?”
“现在。”凌鹤川道,随即从怀中掏出半张图纸交给襄阳
襄阳王接过。展开看了看。慢条斯理地收回怀中:“你就这样给我?不怕本王不放你离开?”
凌鹤川轻描淡写道:“我想你们应该很清楚,你们拦不住我。”
“这般自信?”襄阳王也轻描淡写。
凌鹤川一笑:“自信来源于强大的实力。”
“但若强大的实力不在了。你还能这般自信么?”襄阳王也一笑。
凌鹤川怔了怔,暗自运功。脸色骤然一变,随即又冷静了下来:“你何时下的手?”
襄阳王淡淡一笑:“无须本王下手。本王说过,最好的雪雁沙是用人养出来地。而最好地雪雁沙,就连花粉也是最好的散功药……”
凌鹤川蓦然想起那时候在血池前,他漫不经心地拍去了手背上地花粉。
这么薄薄的一层花粉。这么短短地一段时间,就能让他功力尽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