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巧巧在为她讲解了些基本姿势后又去指导其他的女孩。林惜独自坐在角落里叮叮咚咚的拨弄着琴弦,适应着这种全新的乐器。但终究是弹吉他习惯了,竖着抱琴不多时,林惜便觉得胳膊有些酸痛。索性将琵琶当作吉他横抱起来,手指在弦上轻轻一扫,便是一阵悦耳的声音。
熟悉的感觉终于找到了。
她的嘴角微微一翘,手指轻动,一连串的音乐便在教室的上空飘荡起来。
几个女孩惊讶的看过来,却发现一直冷冰冰的美女的脸上竟然难得的出现了温柔的神情。这首流行音乐用琵琶以吉他的演奏手法弹出来,竟然有了别样的风韵。女孩们的心里隐约有了点嫉妒又羡慕的味道---为什么上天如此不公,似乎是将美貌与才情都赐给了这个女孩?而她却似乎又偏偏对这两种别人可望而不可得的东西不屑一顾?
而王巧巧依然笑着看着林惜的侧影,眼神飘忽不定。‘又是……怒放的生命。林惜……冰一样的人,其实心里是有着一团火的么?
但音乐并没有持续多久,一声并不完美的颤音之后,林惜便把琵琶放在了桌子上。王巧巧的脸上迅速换上平和的微笑:“怎么停了?弹的真好听。我倒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把琵琶当作吉他来弹呢。”
但林惜的表情却有点儿奇怪---并不单单是惯常的冰冷,而是多了些急切的神色。她只是向王巧巧说了句:“突然想起来有些事,得先走了,抱歉。”而后便匆匆离开了活动室。
“巧巧,这个人,太没礼貌了吧?”一个女生抱怨---似乎从进入这间屋子开始,林惜的眼光就没有过多的停留在她们的身上。
“别多想,她就是这个性子,不是针对你们。”王巧巧笑着安慰她,“而且有的人,也就喜欢这样的性子呢……”
从学校到家里的路程似乎变的无比遥远,小腹的阵阵剧痛使林惜不得不微微弯下腰,小步的走着---甚至连过大的步伐也会牵扯到身体里的痛处,让她的冷汗如同洪水泛滥一般的涌出来。
‘见鬼了,怎么回事?一直都好好的……’回到家时,她额前的长发已经混着汗水贴在了脸上,身子虚脱般的倒在沙发上蜷起,脸深深的埋在柔软的沙发靠垫中,努力让情不自禁发出的痛苦呻吟不会传到隔壁。
并不是某些特殊日子里的疼痛,因为她并没有发现身体里的异样。但这疼痛却丝毫不逊于那几日的痛楚,也使她狠狠的在心里咒骂起自己的女性身份来。她第一次知道,原来同样程度的疼却还可以有这么多不同的痛法。
小腹里仿佛有一把刮刀,旋转着切割柔软的身体,而后将疼痛的放射到每一条神经,又冲击着胃壁,气息一窒,险些呕吐起来。
她死死的抓着靠垫的一角,又用手指将它绞成了细长的一条,直到指节发白,皮肤仿佛要脱落,却也没有分散丝毫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