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是每天缠着”她喘息着微微后退一步,又一脚踹了出去
“现在开始玩偷窥了啊?!”咚的一声闷响,唔胳膊肘撞在后背上的声音
虚掩着的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是邻居的对一夫妻听到了这惨叫,开了门出来看个究竟。但只从门缝里看了一眼之后,那丈夫便一脸惨不忍睹的表情转开头去,开始在口袋里摸手机。妻子也看了看,一转头见老公已经翻开了手机盖,连忙一把按住了他的手:“你干嘛?”
“报警啊!”丈夫呲牙咧嘴,“太惨了,太惨了,会死人的!”
“有病啊你!没看见没看见是他老婆在打么?!”妻子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就把他往家里拖,“哦,你是想指桑骂槐是吧?”
“啊?没有没有!”丈夫连忙放下手机,“我就是觉得打得太惨了!”
“你想造反了!”妻子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快跟我回家!”
五分钟以后客厅里终于恢复了平静。林惜气喘吁吁的与魏伯阳并排靠坐在沙发上,又从兜里摸出烟盒来——只是由于刚才两个人的剧烈运动,烟盒已经有些变了形。
她挑出一支烟点燃了,看了看一边委屈地揉着肩膀的魏伯阳,突然笑出声来,而后吸了一口,又碰碰魏伯阳的肩膀:“要不要?”
“你这是真笑吧?”魏伯阳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她,才接了过来,大大的吸了一口。
“这么说,你倒真的是被派来,保护我的?”此刻的林惜脸蛋微红。鬓角的头发湿湿地贴在脸上,偏偏精神极好,而魏伯阳倒像是个刚刚被凌辱的小姑娘,捏着一支烟郁闷又委屈的吸着。
“恩。早说了地。”他瓮声瓮气地应道。而后又掸了掸烟灰。
“委屈坏了?”林惜看着他地样子。心里有点好笑。又有点唔只是一点点。真地只是一点点心疼——这是她对自己说地。
早上很偶然地发现了对面楼某扇窗户后地反光。而恰好昨天晚上看了一部关于狙击手地片子。于是她便留了心。取来家里地观光用望远镜仔细一瞧那竟然是一架单筒望远镜。而且正对着自己这方向!
她开始倒真地是吓了一大跳。以为是末日派来地人在监视她——但偏偏又过了五分钟之后。一个熟得不能再熟地家伙从那栋楼门里走了出来——魏伯阳。于是愤怒地小火苗儿在心里蓬蓬勃勃地蔓延开来。套上衣服和鞋子就冲出了门。而后在另一栋楼地22层里转悠了半天。终于找对了门户。之后一场惨案发生了
只是现在看起来这家伙连早饭还没吃就被自己毒打了一顿——那时候可是动了真怒地。又加上被打地时候他断断续续地说什么“每天只睡2、3个小时”之类地话倒真是让她感动了。
唔不对。只是一点点而已。
“喂,不会那么小气吧?真生气了?”林惜笑着在他肩膀上捶了一拳,见他还是那委屈的样子,又探手去摸他的额头,“来来来让我看看,这是青了还是怎么了?呀!好大一道口子,流了好多血!”
她夸张的大叫着,终于让魏伯阳也笑了起来。抬手挡开林惜捏自己的额头的胳膊,笑道:“我才没那么小气。不过你下手也真够狠地。”
“我这也叫狠么?”林惜撇了撇嘴,“你可是杀过人的人呢。”
“那是执行公务。”魏伯阳的眉头皱了皱——虽然的确是在迫不得以的情况下开的枪,但杀了人的滋味并不好受。
林惜见了他的表情,于是也打住了自己打算继续调侃的念头——对方那时地确是为了她开的枪,而她提起这事情来也只不过是为了给两个人找一个可以分散注意力的话题。因为这的确是她第一次同魏伯阳心平气和的共处一室——这样的感觉,很奇妙,很陌生,也很尴尬。
于是客厅里又如同前几次两人在一起时一样。出现了短暂的沉默。
魏伯阳吸完了林惜那只烟蒂上还带着淡淡香气的烟,又看了看一边摆弄着火机的林惜,想了半天,才挤出一句:“火机很漂亮。”
“唔。刘郁送我地。就是第一次在南山公墓里地那位。”她轻笑了一声,又将火机在五根纤细的手指间打了个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