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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破茧抽丝忆化蝶(1 / 2)

 “骆家的香雪酒方子传儿不传女,父亲没有把方子给我。()”锦书忍不住撇了一下嘴。

守云垂下头,却又听锦书道:“可我父亲在造酒的诸事上,一向不避着母亲和我,其中的关窍,他都在我们面前提过。”他眼里又冒出了星光,不等他动问,锦书又接着说,“可惜那时候我还太小,还没开始记事,明明什么都听见了,却一点也想不起来……”

饶是守云这家伙脾气好,也被锦书这一通死去活来的转折磨得崩溃了,手指头如同抽风一样哆嗦了一下,也许是在极力克制着自己别拎起锦书来把她扔出白虎观去。

锦书对守云的反应视若无睹,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将小酒坛也放在膝盖上,她用手指头揉着脑门,万般苦恼:“方子就在这里面,可就是取不出来,要不你帮我把它破开,翻找一下?”

守云侧过脸来看了看锦书,像是在防备着她又说出什么令他绝倒的话来,等了半日,只见锦书睁着眼睛望着他,再也不接下文了,那句“破开脑子翻找一下”竟不全然是玩笑。他便明白锦书问他要的是什么主意了。他随口道:“一醉解千愁,你不如大醉三天三夜,醒过来时,或许就会想起什么来了。”

让锦书苦笑了一下,她也想喝醉一回,试试这是什么滋味啊,可这比管姑子要孩子还抓瞎。她道:“你在华城并不是没见过我喝酒,二升的鹦鹉杯,我喝下去三杯,也不过流了一阵眼泪,出了一身汗便好了。”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骆家传人的特异体质说明了。过去守口如瓶是怕暴露了身份,逃不过仇人的追杀,现今她的心腹大患已经去了一半了,剩下的那个手也伸不到京城来谋害她——守云,是不会害她的。

守云所闻所见的奇闻异事多不胜数,因此连一句质疑的话都没问,只是抬起手掌看了一阵,好像是要用“掌中珠”演算什么结果,半途却忘了一件极重要的事,拇指只掐在食指根下僵住不动了。半晌,他才放下了手,似已在掌纹里找到了结果。他对锦书说:“这个容易,你把怀里这坛酒喝了,便可以醉。”

锦书不信,过去喝过这么多酒,以烈性数,以海饮数,都醉不倒,自己手中这么一小坛酒,不过二三两光景,能顶什么用?她笑向守云,想让他赌咒发誓,若醉不倒,再让他许什么好处,可见守云一脸笃定,她莫名地就信了他。哪怕醉上一刻或者半个时辰也好。

她开了小酒坛的封口,凑到唇边,坛底向上饮酒如灌井水,咕咚咕咚顷刻间就倾尽了一整坛。她将空坛翻转,坛口向下亮给守云看。她的手臂稳稳地托着坛口,眼神晶亮,一点儿含糊之处也没有。忽然她感觉守云的手指头在她的背上几处穴道依次戳了下去,力道颇重,手法奇快,她还未转过头来看,一轮指法已经点完了。

“闭住穴道,酒气不能散发……就会醉了?”锦书很快就明白过来了,见守云笑眯眯地点头夸她悟性高,她就后悔不迭起来,“早知道,喝个半坛就够了,听说醉酒醒来后会头痛欲裂……”

正说着,她托着小酒坛的手忽然晃了一下,又是一下,好像酒坛在她的手里越发沉了,她托得吃力。怎么跟踩中了一个陷阱似的……

守云还是笑着,又抽出了玉笛,沉着气息,吹出的曲调低回含糊,好像暑天的午后里,朦胧打着瞌睡听见外间屋子里传过来的说话声,压根听不清说的是什么,只是催得人愈发困倦,听了这调子,即使精神正旺的人也会耷拉下眼皮来。

锦书觉得这笛声是穿过一重又一重纱帘,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的,到了她近前,在她的耳边低诉着什么,她听不清,就心焦起来,站起来分辨笛声走了过去。她掀开一层又一层纱帘,纱帘堆在一起时雪样白,单幅揭起来却薄如蝉翼,后面还是雪样白的纱帘,遮挡着通路。无形无质笛声传过来都那么费力,何况她是个有形有质的大活人呢?她不自觉地数着自己揭开的纱帘层数,数到两千余,就忘了确切的计数。似乎有一件很重要的东西藏在这个重纱堆成的一个大茧里,她要剥开这个茧子,把这件东西抠出来。

锦书仿佛知道自己站在这堆纱帘中唯一的任务就是掀开它们,她初时的心焦渐渐退了下去,脑际一片空白,什么也不想,只是手中不停地撩纱,就在揭起一层薄纱之际,忽然她面前白茫茫一片不知还叠了多少层的纱帘成了虚幻的影子,伸手捞了个空。影子逐渐稀薄透明,好像被水一浸逐渐溶化的冰糖块。她脚底的地面也被溶掉了,她却没有掉下去,反而轻飘飘地升了起来,升得很慢很险,像是一口气没有提住就会立即摔落下去的样子。

锦书看见了这个雪白的茧子的心里包着的东西。

这是华城骆家,是父母亲的卧房。她分明看见了另一个自己,还是襁褓里的婴孩,躺在一张藤编的摇篮里,含着手指似睡非睡着。父亲坐在一旁看着她,母亲正在开柜取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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