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也打了个愣,没回答上来,又被锦书抢着自答了:“水洗净了衣服上的尘土,水却脏了,是这样吗?”
法玄大师归心似箭,在沙漠里耽搁着许多天,原是为了护送锦书到龟兹,如今人也安全到了,舍利也失而复得,他即收拾起行装,打算不日启程,却被守云一再挽留。
最终留下法玄来的是守云的这句话:“大师一心要让佛法正宗在中原播撒开,这固然是功德,可大师所念,却仅是本乡本土的信徒和百姓。心怀天下,这才是佛家讲的大慈悲嘛。”
一个道士对和尚讲佛法,这可挺有意思。这位老和尚最听不得人家对他讲什么大功德,大慈悲,他只好心甘情愿地尽一个高僧在军国大事里的本分,扮演着和事佬的角色,跟着守云游走在西域诸国之间了。
锦书追问过朝廷对波斯叛军所求之事的答复,守云总是一笑而过,不肯作答,大概是不愿她涉足,要是追问起来,茉莉就会忠心耿耿地跑来送石榴汁,送西瓜汁、送葡萄汁,拼命地打断她,请她别耽误黜置使处理大事。守云有什么大事可做,不就是像他当初云游一样,在各个西域小国之间逛来逛去嘛。茉莉大气也不出一声地守护着守云,自己都舍不得与他说话——或许是根本不知道可以说什么、
锦书只好放弃,掉头去向高献之打探消息。高献之却忙着在龟兹城外招惹是非,还带坏了韩青识。
西域小国众多,各种力量关系错综,为了水源、为了牛羊牧场、为了权力、为了女人、为了宿仇,每天都有大小不同的摩擦在发生,小打天天有,大打三六九。驻扎在龟兹城外的高家军这几年来在巡边和取水时,多受附近小国和马贼的袭扰。高节度使未免事情闹大,曾下令将士多加忍让,别人要取水,就让他们先取,别人借道,就让让他们先走。别人来打我们,就放一阵箭雨,徐徐撤退!老人家坐镇西域几十年,比老沙狐还精,老谋深算,懂得明哲保身。
可高献之就不管这一套了。本来他在京都安城憋了好几年没打仗,心痒手痒,正想回来大展身手,又眼见一连几日,回营的士兵不是鼻青脸肿,就是盔歪甲斜,一问之下,怒火中烧,立刻拉起自己的亲卫营计划报复行动。
所谓“三百六十行”,白某的《酒醉良天》只写了酿酒一行,想知道更多古代行业的秘闻情事么?酒行、扇行和伞行,到底会发生什么有趣的故事呢?请关注白某与朋友们创作的同系列文,《酒醉良天》、《雪扇吟》与《苏幕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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