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走过了很远的路,却莫名奇妙地看见爷爷和左云堂老人,就坐在我的前面,我不禁愕然,难道是鬼打墙了么,我一直都在往前走,怎么走回来了,
我很惊讶地对爷爷说,这里邪门得很,我明明一直都在往前走,从未转弯啥的,怎么就硬生生回到了我出发的地点呢,
左云堂老人说,这个地方,要不是那位老先生主动找他,连他都走不进去,
听他这么说,我不禁为自己喜欢质疑的毛病感到汗颜,也不再说话了,
左云让老人在前面带路,我和爷爷跟在他的身后,只见他一会儿左三步,一会儿又往右边走上两步,偶尔还往身后腿几步,
说来也奇怪,很快我们就看到了一户人家,那户人家的房子是青瓦木墙,和普通的村民的房屋都差不多,唯一的区别是,眼前的房子外墙的染料更浓,看上去还比较新,
在那房子的周围,有好几块土地里面种着玉米,有辣椒地,还有菜地,不过,那几块土地之外就是山林,没看到其他人家户,
在院子里面,有个中年男人在香炉边上香,
看到我们三个人后,他先是打量了一番我和爷爷,旋即对着左云堂笑道:“左师父,你怎么来了,这两位又是,”,
左云堂微笑说:“这是封阴村的张万全,你得喊叔,那是他孙子,将来可能就是你的师弟了,”
那中年男人打量了我一番,面露微笑地朝我点了点头,说话间,中年男人便引着我们进了屋子,
我们落座后,中年男人拿出软遵烟来,分别递给左云堂老人和我爷爷,我爷爷微笑着接过烟,他环顾着屋子,眼神之中尽是期待之色,
随后,中年男人便出了侧门,不一会儿他就推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人进来,
那老人的岁数比我爷爷要大很多,颧骨很高,让他的眼眶深陷,他进屋来,最先看的就是我,这让我有点不知所措,
随后他看着我爷爷,只见我爷爷眼睛大睁,拿着香烟的手,止不住地颤抖,他抑制不住激动地说:“茅凤麟……茅大哥,真的是你吗,”
坐在轮椅上的老头,嘴巴微张,眼眶有些红红的,他微微笑着,点了点头说:“万全老弟,别来无恙……”,他的声音有几分沙哑,
我爷爷激动得起身来,蹲到他的轮椅边去,用难以置信的目光望着那个叫茅凤麟的老人,声音有些颤抖地说:“当年你离奇始终后,我就在想你一定还在世上,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能够再次见到你,”
那被爷爷叫作茅凤麟的老人说:“他其实无时无刻不惦记着封阴村,但是却只能远远看着那个方向,而不能回去,”
我在边上想,眼前这个老人应该就是我的师父了吧,果然,那老人和左云堂,以及我爷爷寒暄了好一阵之后,就把话题落到了我的身上,
“这就是你孙子吧,”茅凤麟老人缓缓地说道,他将目光放在我身上,怪异地看着我,
我爷爷说:“茅大哥,这正是我的孙儿啊,”,说着他还让我赶紧叫茅爷爷,
左云堂在一边笑着插话道:“还叫什么茅爷爷啊,直接叫师父就是了,”
茅凤麟老人望了望我,让我过去他看看,我走过去,蹲在他身边,他将左手放在我的天灵盖上,然后若有所思地说:“真是天生鬼命,难怪那邪祟会出世,定数,这都是定数啊,”
我爷爷听闻这话,显得有几分无奈地告诉他,我从小就命运多舛,好不容易把我养大,我却把心脏给了怨鬼胎,现在还弄得只剩下五年阳寿,若茅凤麟愿意收我为徒弟,那么拿回肉心的事儿,他就放心了许多,
茅凤麟老人说,镇里面中学的那怨鬼胎出世,他也几分难以推脱的责任,现在,他右手和双脚都已不能动弹,等于是个废人了,所以无法直接出手去降服怨鬼胎,但他会尽力将他的毕生所学,传授于我,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间接地帮助我,
他还说,我的心在怨鬼胎身上,要夺回心脏,主要还是得靠我自己的能力,千万不能轻易让别人帮我,这会儿我终于明白,在中华山上,左云堂老人说五年阳寿之事儿,一切都得看我的造化,所为何因了,
当着我爷爷和左云堂老人的面,茅凤麟便让我行拜师之礼,我对着他磕了三个头,然后为他奉上一杯茶,茅凤麟对着茶杯里面吐了吐口水,让我端着喝下去,我看着茶杯里的些许唾沫星子,一口气就将那杯茶给喝完了,
最后他让我去香火边,给供在香龛上的一尊祖师爷雕像上香磕头,上完香磕完头后,拜师仪式就算结束,从此以后,我就是他茅凤麟最小的徒弟,不过他叮嘱我,千万不要告诉别人他是我的师父,
拜完师后,茅师父说,让我先在这里和他呆上一个月,之后我就可以下山去镇上的店里,和师兄师姐们边做边学,下山之后,我每月来山上两次即可,
才交代完这些,屋外就有个女生大声叫道:“茅老头,疯丫头回来了,啊哈哈……”,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听其声音,岁数应该比我还小,
“茅老头,给你说啊,今天我……”,她话音未落,就出现在门口,果然看上去她顶多只有十六七的样子,她头发扎成一束,刘海斜向一边,给人的感觉很清秀,
看见我们后,她的话还没说完,便将嗓门儿给压了下来,然后她神色一变,叫了声左师父,便快速闪到了中年男人的身边,眼神怪异地看着我和爷爷,
我听见她低声道:“唐松,那两个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