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你婶婶怀了孕,她就想到了个一尸两命又两全齐美的法子。你婶娘初有孕时,肯定万般小心,自然是郎中说什么,她就听什么。所以切切让她姑母暗中给郎中花了大钱,让郎中骗你婶娘入瓮。到你婶婶生产时,只要大人能难产而亡,孩子死不死也无所谓,自然到时她就可以母凭子贵被扶正了。”
“谁知你娘是个心地良善之人,暗中救了你三婶。让切切大为恼怒,但又无计可施,只能再想办法了。后来你娘找乳娘,你二婶就私下安排了一个有暗疾的女子。那乳娘因为男人死了,活不下去,才找到这么一个安身立命的场所,她自然不会说自已有暗疾了。其实她那暗疾一般也不会犯,只有受了惊吓身子才会抽。你二婶早知她有这么个病根,所以就悄悄假借你娘的手安排在你三婶身边了。”
我听了很是纳罕,问他:“为何二婶要害三婶呢?”
他看着我,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你听了肯定会惊异,其实理由很简单,虽然是我猜的,但应该**不离十。你三婶与你二叔私通,可能被你二婶知道了,看样子他们苟且的时间还很长,所以你二婶想害你三婶也就不奇怪了。”
我心里震惊的翻天覆地,呆呆的看了他一会,突然笑出了声。我笑的心中万分酸楚,可怜娘如此良善之人,竟被蛇蝎心肠之人暗中利用加害。我心中实在可怜娘当时的处境,我笑的眼泪都滑了下来。
我笑了一会,问他:“如此隐秘的事,你是如何能查到的?”
他说:“当时你爹赴宴大醉而归,两个奴才扶着你爹从府里过,你二叔就给了这两个奴才一些钱,让把你爹扶到外书房里去,后来这两个人在你爹出了事后就被灭了口,说是侍候不当。这一细节还是其中一个奴才的家里人告诉我的,说是项大爷出事后,一个奴才机灵,想到可能是二老爷做的手脚了,悄悄告诉家里人后就想偷偷跑了,觉的此事非同小可,极有可能会送命,让他家里人也不要乱说。还没来的及跑,就死了。他家里人无凭无据的,又想保命当然不敢乱说话。后来是我将那两个小厮的家里人统统抓了起来,吓唬他们如果有知道的不说,就一刀一个,如果说了,赏他们三百两银子,他们就全都说了。”
他说完得意洋洋的看着我笑,我心里对他又是使这种唬人的法子感到很是好笑。但心里百感交集,对他有了暖融融的感觉。
我们相识时间不长,他不求回报,尽心尽力给我查爹娘的冤情,我忽然感到有些无法面对他了。虽说我们现在是以兄弟论之,但他对我定是有情才会如此。我不敢承受,也不能承受。
他又喜形于色,得意洋洋的对我说:“本王做事迅敏,贤弟是不是很佩服呀?短短一个月就查了个水落石出,本王真应该去升堂审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