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问:“小姐,你说怡娘娘会不会去查煦娘娘吃药的事?”
我笑道:“肯定会查,我的目地就是让她俩互斗顾不上我,只要今后她俩不再联手,我才能放心。孩子生下来后,才有工夫忙别的事。”
绿娥说:“看样子她们已经开始争斗了,小姐应该安心了,好好养胎才是。”
我摇了摇头说:“哪有这么容易,她俩联手这么几年,肯定知根知底,彼此性情也熟悉。如果真是这么几句话,或是一两件事就能挑拨开来,那她俩当年也不可能与辛氏抗衡。”
绿娥含笑又说:“那倒是,她们两人身边的丫头也都不是等闲之辈,怡娘娘的衣裳首饰听说全是小藕儿打点,自咱们进宫这么久,从未见过怡娘娘的衣裳花色跟别人一样过。而流苏是煦娘娘从府里带进宫的,可是她的心腹,听说煦娘娘非常倚重她。”
丁香也说:“可不是,流苏可不是一般的心腹,不仅给煦娘娘出谋划策,更是她的左膀右臂,还有时会替主子出头,听说连皇上也赞流苏机敏呢。莫姑姑私下往来的不就是流苏吗?就是不明白流苏到底用了何种手段竟能把莫姑姑收成自己人。”
我回道:“流苏是个有耐心的人,而且又有心机会来事,只要水磨功夫做到了,又打点在脉门上,那不愁不水道渠成。”
丁香忙说:“可看现在这样,她们之间好象有了闲隙,难道小姐还不放心吗?”
我困的眼睛又睁不开了,迷糊的说:“话虽如此,还是要再添把火才好。”
二月二十六日,我早早就起来梳洗了,刚完就见皇上的赏赐下来了:一张紫檀高束雕燕纹三弯腿的大画桌;一套钧瓷挂屏;五套掐丝珐琅成套炉瓶;还有数十匣珍玩珠宝;数十匹绫罗绸缎。
其余我都不太在意,只对那张大画桌极为喜爱。宫里的人大早上都给我磕了头,我现在就静静坐在画桌前等皇上来。
前一阵皇上就跟我讲要给我大办生辰,想六宫同庆,毕竟是我回宫后的第一个生日。但我执意不肯,皇上很是不解,以为我怕其它妃嫔嫉妒引起议论。
我笑着说:“其实不全是,主要是自燕儿出生以来就为了寻找子微,如今已然相守,何必六宫同庆。这日天市有子微相伴足矣,无需叨扰众人,这是燕儿陋见,皇上以为呢?”
皇上听了又感动,又赞叹我心思独到,但仍觉的这样很是清冷,便下旨二十六日在千嶂院摆筵为我庆生。
皇上见我坐在画桌旁,就笑着问我:“燕儿喜欢吗?”我连连点头,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皇上又说:“这是朕亲手画的样子,让内务府着工匠做的,燕儿是不是更喜欢了?”
我一听,微张了嘴,忙说:“这是子微做的?子微如此费心,燕儿真是无以为报”。
皇上又戏谑的对我说:“那让燕儿更觉子微用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