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远处,觉的有些茫然,四周的亭台楼阁极尽奢华叠,好像快到天尽头似的,一眼望不到边。宫里这个地方我住了有快四十年了,一切的一切是那么熟悉,但又那么陌生。那种苍凉和酸楚的感觉,站在这个高高在上的地方,感触尤为明显。
我在期盼着,但心里又清楚什么都盼不到,有些伤感和无奈。
“小姐,你已经站了快一个时辰了,进去歇歇吧。”绿娥在我旁边沙哑着噪子对我说话。
我笑了笑,说:“不累,天很好,虽然有些风,但不凉,吹吹觉的心里更轻快呢。”
绿娥叹了口气,轻声说:“小姐,他们要来早来了,不会让小姐等……”
我心里一痛,忙过身看着她笑道:“头发都快白完了,还小姐、小姐的叫不停。”
绿娥呵呵笑了起来,说道:“是,但叫了这么多年,怎么也改不过来口了。”
她扶着我慢往里走,边走边说:“小姐,虽然已经入春了,但这初春的风吹在身上还是寒浸浸的,小心又像上次病倒了,小半个月都起不了身。毕竟小姐的身子骨也不比当年了,要等还是在屋里等吧。”
我默默无语,慢慢进了,丁香早端了一杯茶来:“小姐,这是紫姜茶,快喝两口暖暖身。”
我啜了两口放下,对丁香说:“把昨日方大学士呈上来的折子拿来吧,听说闽浙两地闹旱灾当地百姓苦不堪言,趁着这会没事,批阅几章。”
丁香忙说:“小姐你昨夜四更天才睡。上一起来就忙朝里地事情。好不容易现在没人来禀事。小姐又要看折子。就算是铁打地身子。也经不起这样熬油地锤打啊。”
绿娥也忙道:“就是。小姐都有没睡过囫囵觉了。无论怎样小姐今天都不能看折子是小姐生气。我也不管。”
我看着她俩你一言我地一语地说着。那神情好似数十年前跟我斗嘴地样子。虽然都老了。头发也快白完了还象以前一样时不时地嘴。我不禁笑了起来。
我点点头说:“好在不看。等用了晚膳后再看。可以吧?”
她俩马上喜形于色。丁香站在我后背轻轻地给我捶着。还不停地说着说那。但我却心不在焉。似乎聆听着外面象怕错过什么。
丁香叫了我两声。我才回过神丁香吞吞吐吐地说:“小姐。你还在自责吗?”
我摇了摇头了着她俩坐下,说:“自责谈不上是有些无奈。可能这就是命吧,师父早就给我算过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绿娥眼睛突然湿了,哑着噪子说:“小姐,义恒皇子和元荣皇子迟早会明白过来的,就算你现在把心掏出来,他们也不会……”绿娥说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