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云,财不露白,贵不显富。
尽管马景澄再三给那位副行长说,不要将这件事说出去,还拿了一包云烟给他。
但这人依旧没有管住自己的嘴,从他想要讨好领导的那一刻,就相当于将这件事告诉了所有人。
接二连三的人开始找上马景澄。
但由于当初立字据的时候,马景澄加了一些限制条件,其中有一条就是,未到还款日期,来催债的,只还原来的一半。
马景澄早就知道,如果债主们那天同意这么做的话,就一定会有发生现在这种情况一天,所以必须得提前预防一下。
马景澄晓之以理,总算糊弄过去了。
当初这些人之所以会同意,的确是因为齐灵那句‘用汽车和房子’来抵债,现在,汽车被没收了,房子被抵给了马景澄。
债务也全都转移到马景澄身上。
虽然这是马景澄自愿的,但其他人可不这么想。
以前的时候,虽然齐灵娘家人没来过,但大家对这城里小媳妇多少都抱有一些幻想,都认为她是有钱人家的闺女,娘家人没来是瞧不起农村。
等她遇见困难,娘家人多少都会管的。
而马景澄不同,这家伙从开裆裤开始,小镇的人就知道他有几斤几两,是骡子是马,怀疑马景澄还款嘞能力这是毫无疑问的。
最后马景澄说自己有个好项目可以赚钱,明年这个时候一定还给所有人本金加利息,债主们才退去。
调查组的人却没有走。
他们在花镇足足待了半个月。
而齐灵却走了。
好多人听说齐灵回城里去了,纷纷来问马景澄。
马景澄表示不知道。
那师组长听说齐灵走了,在花镇也呆不下去,于是立即就回了攀州。
齐灵走后,经常流连在刘东家周围的孤魂野鬼们也只是偶尔还来,来看看齐灵是不是真的走了,或者回来了没。
然而并没有看见齐灵的身影。
齐灵走的那天,悄无声息,连马景澄都不知道。
留下一封信就走了。
马景澄也搬进了那漂亮的二层小楼。
听镇上有人说,齐灵说是坐着轿车走的,不过到底是不是,谁也不知道。
马景澄曾在刘老爷子跟前提了一嘴,那老爷子一句话就将马景澄噎了回去:她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管好自己!
没过几天,就听说祝英兵也去了攀州。
几个月之后。
正如马景澄所预料的那样。
一辆小车停在了镇上。
随后赶到了马景澄家。
来人是李宽。
他笑着将一张卡递给马景澄:“这是没收东风车的赔偿,三万块!”
马景澄接过卡,不露声色地说:“谢谢!”
而一旁陪来的周国栋,听见两人的对话,眼里已经不是羡慕,而是怨恨和不甘。
凭什么?
凭什么马景澄能够拥有这么多钱。
加上上次的,马景澄手里至少有五万块钱…
李宽抬头看了看眼前的房子:“哎,你赶上了好时候啊,州长很重视这件事情,所以,按新买的时候,原价赔偿~”
任谁都听得出,李宽语气中充满了无比的羡慕。
他本可以将这笔巨款占为己有的,不过,这不是他的风格。
交给其他人,他又不放心,所以亲自来了一趟。
没有多做停留,在镇上吃完饭之后,匆忙又赶回了州里。
临走时,还给马景澄留下了自己的地址。https://
马景澄看着手里的卡,再看了看外面的天气,感觉更大的暴风雨即将来临。
接下来几天,没有任何债主找上门。
这对手里拥有五万巨款的马景澄来讲,是很可怕的事情。
他在想对策,尽量减轻对自己造成的危害。
此时的他,说不忐忑那是假的。
郁闷中,马景澄来到了山上,想到寺里清净一下,顺便将老和尚的钱还掉。
半途,却见一个人被一群人围住。
“张莘月,不如跟了我吧,哈哈哈~”
马景澄被其中一人的声音吸引,摸索着过去。
张莘月!?
不是张苍云的妹妹吗?
“放你娘的狗屁,小杂碎,让开,再拦到,我打断你嘞狗腿!”
马景澄暗道:这张莘月很野呀。
“让开?开玩笑,你怕是喜欢得不得了哦~”
“姓霍嘞,嫑以为你家二姐夫是镇长,我就不敢打断你狗腿,你以为这还是在镇上?”
张莘月死死地盯着那三十左右岁的男子。
“跟了我,吃香嘞豁辣嘞,不然,今天就在这里把你就地正法,让每个人都感受一下你的滋味!”
远远躲在石头后面看着说话的这人,马景澄这才想起来,这人就是人们口中常常提起的大赌鬼,霍雨常。
这年头,谁家人多,谁家有权有势,谁家就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