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次一样的阵仗,只不过是李宽亲自去接。
宋青州不敢怠慢,光凭陶彩和福利彩票的体量,他就得重视起来。
宋青州,浓眉、长方脸,尤其是他那大鼻子,堪比牛魔王。
今天众人穿的都是中山装,脚下是布鞋。
轿车缓缓停在松树下,工作人员上前将车门打开。
宋青州屏气,他要好好见识见识这位,搅动攀州风云的人物。
一个帽子先出来,紧接着是一张带着墨镜的脸。
黑大衣、夹克、领带,皮靴。
没有人感觉到奇怪,现场,没有人会担心宋青州对此有不好的反应。
宋青州的目光,顺着马景澄偏瘦的身材,转移到他手中的提箱上。
马景澄取下眼镜,踏步上前。
宋青州不等介绍,上前,伸手:“你好,我是攀州州长,宋青州!”
“宋州长客气了,我是陶铃街不安分的因素!”马景澄伸手,和宋青州厚实的大手握在一起。
宋青州扭头,扫视身后众人:“这些人你都认识,我就不一一介绍了,还有几位来自全国各处,有必要给你介绍一下。”
马景澄下车就发现了新面孔,就等着宋青州给自己介绍呢。
马景澄听着宋青州一一给自己介绍,并与那些人一一握手。
那几个人暗叹马景澄年轻有为。
马景澄对宋青州却没有多少好感,这种强行将自己和某些重要人物关联起来,会极大的束缚自己的行动。
这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自己对这些人非常的不了解。
看来,游手好闲组,这次有的忙了。
但介绍到一个叫陶净平的人时,陶铃显得特别自傲,从眉宇间流露到嘴角。
马景澄忍不住地打哈欠,让一些人皱起了眉头。
但是秦聿铭、秦巨政、李宽等人却是见怪不怪,他们都知道,他们在熬夜时,陶铃街也在熬。
看样子,马景澄是熬了一个晚上。
他们眉宇间,有那么一丝丝的担忧。
昨天晚上,李宽才去通知马景澄。
就是为了多为攀州争取一些利益,如今看来,他做了一个晚上的准备。
办公室换了一个地方,走进去后,一个椭圆形的会议桌出现在眼前,与前几次开会的方桌不一样。
暗红色的桌子泛着光,桌子上摆着水缸,笔等东西。
众人开始围坐下来。
宋青州坐在主位上,陶铃和那些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坐在马景澄对面。
秦聿铭和李宽等人依次从秦聿铭左边坐下,马景澄在左边那一列的最后一个位置。
没有多余的话语,宋青州就示意助手开始发文件。
“今天,想必大家都知道,我们是为了陶彩服装品牌,在各地开设专卖店的事情聚集在这里!”
宋青州双手交叉,说话抑扬顿挫,大佬风范十足,“现在发到诸位手中的文件,是经过我们连夜讨论得出的初步意见,仅供大家讨论。”
陶铃不适地抬头观察马景澄的反应。
她刚巧坐在了马景澄的对面。
在人群中显得有些消瘦的少年,一言不发,一页一页地浏览者厚厚的文件,时不时地会拿笔画一下。
真难想想,他竟然是这场会议的主角。
在场的人,不说攀州政界最顶尖的五巨头,就是其余几人,那都大有来头。
甽州、羊州、京城、东海,来的都是大人物。
说句夸张一点的话,就今天这场会议,不要说州长,就是西境境长都聚集不了这么多人,都是工商界的佼佼者。
东海女强人,那名头,可不是吹的;
还有那六十来岁的海关负责人;
其余就不提了,哪一个不是厉害的角色。
可少年却没有多看他们一眼,这份心气儿,瞬间让陶铃自叹不如。
不过,她也暗暗较劲儿,势必要让马景澄正视自己的存在。
同龄人中,谁还比自己更厉害?
没有了。
就算是陶铃街的负责人,也不能无视自己。
她还不知道,马景澄小她三岁,如果知道,恐怕要气死。
昨晚,她已经将文件细细地研读过了,毕竟熬夜的人中,有她一份。
天灰灰,雾蒙蒙。
外面起了雾。
不是雾霾,是雾气,受天湖的影响,有时候,雾气会将攀州笼罩其中。
会议室安静了下来,助手静静地站在一旁,动也不动。
攀州州里的人则轻轻地吹着冒热气的水缸,没有任何人表现出急切的样子。
他们这份镇定,让陶铃心生敬佩。
而她也知道,镇定通常来源于对情况了然。
宋青州抿着嘴,如果马景澄抬头,他一定能够看出来,宋青州此时是牙关紧锁的,相比较其他人,他并没有那么轻松。
宋青州目光扫过,停留在马景澄身上,马景澄已经看完了,却在沉眉思考。
当所有人都停下之后,就听见了马景澄拉拉链的声音,“嘶日~~~!”
宋青州从交叉的右手中抽出左手,朝马景澄做了一个手势,“有什么意见?”
对于他来说,其余人都知根知底,唯独坐在末端的少年,他一点不知道,且今天是他和少年的初次见面,他想要知道少年对彩虹路给出的方案是何种看法。
由此,没有问其他人的意见,而是问了马景澄。
其他人对马景澄,并没有宋青州那样重视。
看见马景澄之后,他们只能认为,马景澄背后有人,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因为不符合常理。
而宋青州从来都不在乎什么常理,他就是不合符常理的存在。
“我认真看过了,也了解彩虹路的意见,现在需要请其他四州的诸位发表自己的看法!”
马景澄并没有给出自己的意见,看向了对面的人。
宋青州也看向他右边的人。
几人相互看看,彼此点头,唯一的女性开口:
“我们的意见比较统一,在攀州给的基础上再加15个百分点,占据30%,至于其他的,要等这个商讨之后才能继续,就这样!”
开口的妇人并不美丽,外表不出众,但却有一种凝练的气质,说话也很简洁,直截了当。
看起来不是同一类人,根本就坐不到这同一张桌子上。
马景澄对此有了一个大致的判断。
马景澄从包里掏出几份文件,在上面画了起来,一边想写一边说:“既然双方的意见都很明了,我也来说说我的看法,供诸位参考。”
众人目光转向马景澄,尤其是陶铃和宋青州,特别的在意马景澄说什么。
“还是两种方案供诸位选择!”
马景澄抬头,直视对面,“第一种,10个百分点,是扣去一切成本之后,各州拿总利润的10%;
第二种,20个百分点,其中10个百分点打到各州官方指定账户,剩下10个百分点,随机打到各州的各个福利机构;
上诉两种方案,所有的选址,筹建费用均有陶彩来出。”
其中一个年轻的男子表示:“你可能误会我们的意思了,我们的意思是,陶彩占据30个百分点,州里占据70个百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