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弈崧移开目光：“跟我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吗？”
“这个水晶球储存了一些「谋定策者」曾经留下的预测结果，你不打算看看吗？这些资料对你们玩家来说，很重要吧。”惰影拿去布娃娃，遮住自己用针缝起来的嘴。
“现在我讲这些预测结果，物归原主。”
布娃娃的嘴巴诡异地咧开，就像在大笑：“你好歹也要看看……自己在为了什么而努力。”
徐弈崧平静地注视了她一会儿：“不必了。”
惰影愣了愣，有些不解。
在她的认知范围里，那个叫做「谋定策者」的人类，在眼前的“玩家”里面，应该属于一个很有权威的存在。
不少玩家为了「谋定策者」的一句“预测”，争夺得头破血流，但现在她把这些送到徐弈崧眼前，他却只是淡淡地掀了一下眼皮。
“你说这么多，无法是希望我动摇罢了。”徐弈崧十指交错，松松地压在桌面上，淡淡地说道，“而且这种东西没什么好看的，在扭曲和加工之下，留住的只有面目全非而已。”
“你很会狡辩。”惰影说道，“……你不愿意看，是因为害怕自己会动摇吗？”
“不。”徐弈崧摇了摇头，“未来如何，并不能改变我现在的选择。”
“只不过这种东西，完全没有看的必要。”
惰影松开搭在水晶球上的手，抱紧了自己破旧的布娃娃。
“你跟「谋定策者」还真是一点都不像。”惰影垂下头，慢慢地说道，“他比你温柔多了。”
徐文景的行事风格非常能够笼络人心，就连林鹿这种心思很重的人也将他列入信任名单。
可徐弈崧却跟温和，友善的徐文景扯不上任何相似之处。
他孤僻冷漠，出身风水世家却对命运不屑一顾。
如果徐文景托付的人是另一个更可靠的，说不定计划进度会比现在快上一倍。
“我知道的比你要多，别招惹我。”徐弈崧用手指点了点桌面，看着地上慢慢睁开眼睛的林鹿，及时收声。
“看到什么了？”
就在徐弈崧回忆的几秒里，林鹿好奇地转过头，顺着徐弈崧的目光看向了小女孩。
徐弈崧掩饰般地咳了一声，岔开了话题：“你发现什么了吗？”
“嗯。”林鹿脸上还是那副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模样，却在看到徐弈崧的时候稍微软化了一点，“刚刚的‘鬼屋’其实只是惰影迁移出来的异空间。”
“我们进去的时候，可能已经被惰影用她的能力转移到了刚刚的地方，而现在——”林鹿看着眼前的一片群魔乱舞，无奈地叹气，“这里才是我们要通关的鬼屋。”
徐弈崧点了点头，就在林鹿准备走进去的时候，他忽然开口道：“你知道，你刚刚的表情挺让人讨厌的吗？”
林鹿愣了一下，眼看着徐弈崧抬脚走了进去，轻飘飘地留下了一句话。
“你刚刚看我的眼神，就像在怀念一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