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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集 假途灭虢(1 / 2)

 公子毁在齐桓公相助之下复国,称卫文公。因环顾举国兵力,才有战车三十乘;宫宇草创未就,只得暂时寄居民间土房,光景甚是荒凉。

文公不以为忧,乃布衣帛冠,蔬食菜羹,早起夜息,抚安百姓,兢兢业业,励精图治,国人甚称其贤。又亲自下田力耕,扶犁劳作,更与五千子民同甘共苦,务材训农、通商惠工、敬教劝学、授方任能。于是百姓无不拥戴,短短一年之内,卫国实力复举,兵车复逾三百乘。国人爱戴其君文公,乃作诗赞道:

定之方中,作于楚宫。揆之以日,作于楚室。树之榛栗,椅桐梓漆,爰伐琴桑。

升彼虚矣,以望楚矣。望楚与堂,景山与京。降观于桑,卜云其吉,终然允臧。

灵雨既零,命彼倌人,星言夙驾,说于桑田。匪直也人,秉心塞渊,騋牝三千。

齐桓公对卫文公满意非常,遂将齐地楚丘割让给卫国,并率诸侯在此修建大城,作为卫国新都。

卫文公迁都楚丘之后,齐桓公命公子无亏撤回齐国,留给卫国战车三百乘,甲士三千,协戍漕邑,以防狄患。此时许穆夫人已经归还许国,闻此感动无以复加,乃写《木瓜》诗,寄与齐桓公,以感其对卫国存亡续绝大恩。齐桓公观其诗云: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齐桓公见此诗重重叠叠,缠绵悱恻,读来不禁肉麻鼻酸,浮想联翩。

数年之内,齐桓公为诸侯盟主,遍布仁德,天下无不称善。因立僖公以存鲁,城夷仪以存邢,城楚邱以存卫,是谓“存三亡国”之功。

有此三大功劳,齐桓公所以终成霸业,是为春秋五霸之首。

便在此时,秦成公在位四年逝世,弟任好即位,是为穆公。

秦穆公非常重视人才,其任内获得百里奚、蹇叔、由余、丕豹、公孙支等贤臣辅佐,渐为西方诸侯之伯,称霸西戎。

此时在东海瀛州诸岛,传说中天照大神后裔神武天皇开始建国,国依族名,号称大和。神武由此成为史上首代天皇,亦被视为日本开国之祖。

公元前660年,晋献公图谋称霸诸侯,遂派公子申生为将,引军讨伐东山。

大夫里克进谏:太子乃国之储君,国君出行之时留守;若有人代为留守,就应随从。至若率师出征,有专主征伐之将,非太子份内之事。

晋献公:却是为何?

里克:军队天职,在于服从将军命令。若太子秉从君命,则失威严;如独持军令,又对君王不孝,故嗣子不能统军。太子统军,失其份内,又无威信,岂能胜敌?

晋献公:我有数子,尚未定继嗣太子,卿休以太子以称申生。

里克默然而退,见太子申生,以献公之语告之。

申生惊问:如此说来,我将被废耶?

里克劝慰:殿下努力侍君可也!国有二军,主公以下军专委殿下,只恐不能胜任其职,何忧被废?惟恐不孝,何忧不能嗣位?严以律己,不委过于人,必能免于危难耳。

于是申生点兵出征,平灭东山国以归。

晋献公十九年,将欲南下伐虢,以占据崤函战略要地。因征虢国需要穿越虞国境内,晋献公便派大夫荀息为使,往虞国请求假道伐虢。

荀息奏道:臣闻虞、虢乃为姻亲之国,向为唇齿相依,守望相助。但虞侯贪财好利,臣请以垂棘之璧与屈产之乘以赂之,而求假道,必可得也。

献公闻言不舍,说道:垂棘之璧,是吾先君之宝;屈产之乘,寡人亲乘之骏。若虞侯受吾宝璧良马,而不肯假道于我,则将奈何?

荀息笑道:彼若不肯假道,则必不敢受我重礼。若肯假我道,便以伐虢得胜之军凯旋时顺手灭虞,有何不可?则宝璧良马,是犹取之内府而藏之外府,替我保管数岁而已。

献公大悟,于是欣然许之。荀息乃出使虞国,以屈产之乘为庭实,加以垂棘之璧,请求假道伐虢。虞公喜其重贿,将欲许之,大夫宫之奇识破荀息之计,出班苦谏。

宫之奇:主公不可许其假道!虞之与虢,若车之有辅,相依之势是也。先人有言,唇竭而齿寒。夫虢之不亡恃虞,虞之不亡亦恃虢也。若假之道,则虢朝亡,而虞夕从之矣。奈何允其假道,以伐我唇齿也?

虞公贪利不听,最终允许晋国假道伐虢。

荀息还报,晋献公大喜,便发大军,使里克、荀息为将,借路虞国伐虢。虞公不但践约让行,并且派出军队,主动甘为晋军向导。

晋军在虞军积极配合下,进展顺利,很快攻占虢国下阳,一举控制虢、虞之间战略要地,留军驻扎,主力班师。

荀息已彻底摸清虢、虞两国虚实,因此回报献公,为下步行动创造条件,充分预备。

是年犬戎攻虢,虢公败于桑田,国力更弱;且因虞公背盟反目,其势更孤。

时隔三年,晋国粮秣充足,兵强马壮。献公知道灭国时机已至,再次派荀息为使,向虞国提出借道伐虢要求。虞公复又欣然从之,大夫宫之奇再次进谏。

宫之奇:晋不可启,寇不可玩;虢虞辅车相依,唇亡齿寒。臣恐此番晋军还师之时,便是灭我虞国之时也!

虞公怒道:你只道虞虢辅车相依,却不知虞与晋乃为同姓宗亲?寡人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信也;晋国借道伐虢,必有以报我,义也。卿其勿言!

宫之奇见主公昏庸至此,便知虞国灭亡近在旦夕,于是叹息而出,还至家中,当夜便收拾车马行李,趁次晨城门初开之时,率领族人逃离虞国。

荀息还国,禀报虞公不听宫之奇劝谏,答应借道之事。晋献公大喜,乃亲自统军伐虢,兵临虢都上阳。虢国弱小无援,上阳城数月后即为晋军所破。

虢公丑率家眷突围,出奔京师洛阳,就此灭国。

晋军凯旋回师,行经虞地驻扎,声言暂住休整。虞公任其自为,不加丝毫防备。

晋献公:未料世间竟有如此利令智昏之徒!此所谓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即命连夜起营,对虞国发动突然袭击,生俘虞公。荀息直入后宫,牵良马捧玉璧以出,归还献公。晋献公接过玉璧,翻身上马,扬鞭大笑。

晋献公:璧则犹是物归原主,只是寡人宝马,年齿薄长矣哉!

假途灭虢,遂成典故,亦为中国古代兵法经典。

晋侯班师还都,骊姬迎入内宫,见献公面现苍老之色,勾起心事,便思后计。因见申生太子之位渐固,且手握重兵,便暗中使情夫优施等人诽谤太子,欲使己子奚齐夺嗣。

如此月余,自冬至春,献公并无废立之意。这一日,后花园中百花盛开,献公命摆酒东阁,与骊姬饮酒赏春。夫妻二人坐于高阁之上,宫女内侍环立伺候,放眼下望,正好纵览花园全景,见满园春色,不由心怀大畅。

骊姬见花木间蜂蝶乱舞,忽生一计,乃借口如厕,将席间半瓶蜜浆涂在发髻之上,又暗遣侍女前往东宫,便说献公欲要游春,请太子申生到花园伺候陪同,并问国事。将侍女打发去后,自己复回至席间,与献公谈笑风生。

酒至半酣,骊姬估计太子将至,起身嫣然一笑,对献公说道:妾见下面园中百花盛开,心中喜爱,请主公允妾下楼至园,摘几枝花束上来,以装点席间春色,未知可否?

献公微笑点头,任其下楼。骊姬下阁来至花园,果然计算精确,太子申生急步而至,与后母正在花间小径上相遇。申生不见父亲,恐引人误会,转身欲走。

骊姬急叫:太子休走!你看这许多蜜蜂,不知因何都飞向我头上,想是要蜇我。此处别无他人,太子且替我轰赶一回罢。

原来那骊姬头上遍抹蜂蜜,故此引得蜂蝶围绕飞舞。申生虽处嫌疑之地,但恐后母被蜜蜂蜇伤,亦只得举起衣袖,绕着后母左右拍打。骊姬却作趋避之状,时作尖叫。

晋献公正在楼上独酌,忽闻园中惊叫,便起身扶栏,往下观望。醉眼迷离之间,却见骊姬与太子二人一逃一追,认为太子欲要效仿自己当年薄行,勾搭后母,顿时大怒。

晋献公:内侍下楼,擒执太子,绑到宫门之外开刀问斩!

申生被执,知道已中骊姬毒计,也不分辨,随刀手来至宫外,引劲受刑。大夫里克在朝房值日,见状不由大惊,急叫:刀下留人!

里克上前问明缘由,止住行刑,急至朝房,纠合正在朝班中几个大臣,叩宫而进,来见献公,求问因何要斩太子。

晋献公怒气不息:此逆子竟敢在寡人眼前公然调戏后母,岂可容留!

里克抬眼看到骊姬面呈得意之色,又见尚有十数个蜜蜂绕颈而舞,已明其中奥秘。

里克:太子大孝,举国谁人不知?且在内宫之中,其便有天胆,又未吃醉,何敢调戏国母?主公请看,如今正是盛春季节,园中蜂蝶聚集;尚有十数只,兀自绕国母身遭飞舞。此必是国母曾以蜜水梳发,引来蜜蜂;太子偶然游园遇见,因恐蜂刺伤母,以衣袖驱之。

晋献公:骊姬,里克所言,果如是否?

骊姬此时刚奔上楼,闻听献公如此相问,顿时花容失色,故作喘息,不敢回答。

里克:至今骊姬头顶,尚有数只蜜蜂绕舞,可知臣之所料不差。主公自远处观之不清,反以孝作逆,岂不冤枉太子?

骊姬暗道:不死老贼,如此了得!怎地他不在现场,却如同亲见一般?

献公寻思半晌,亦感有理,便命释放申生,令其速回曲沃,不奉召命,不许回京。

转眼之间,春去夏至,又夏去冬来。

骊姬又思一计,作一假诏,命情夫优施偷出玺印盖上,遣心腹人送往曲沃。太子申生接诏,拆视观看,见诏书上说献公夜来梦见己母齐姜,勾起怀思,令太子在曲沃祭祀亡母,并将祭祀胙肉送入晋都,献给父亲享食。

太子申生至孝,不知是计,于是便在曲沃设祭,以祀母亲齐姜。祭祀礼毕,果遣专使将胙肉送京,献给父亲晋献公。

使者入都进宫,因闻献公外出打猎未回,遂将胙肉放在宫中,嘱令内侍代为奉献。因外使进京不许停留,便即转回曲沃复命。

申生使者走后,骊姬暗中派人在胙肉中放入毒药,然后交付庖厨。

是夜献公打猎回来,厨师将胙肉烹制完备,奉给国君。晋献公闻说是太子自曲沃遗使专程送来,不由大悦,便待要吃。

骊姬当时侍宴,忽从旁谏止:此肉自外地而来,主公慎食,应先试之以犬。

不等献公答应,便命牵狗以入,将胙肉饲之。那狗食后不久,倒地惨叫,瞬息便死。献公大惊,犹然不信有毒,又命给宫中厮役尝食,结果厮役亦死。

骊姬见状,故作大惊,当即哭道:此肉是太子日间遣使送来,除庖人之外,并无人擅动。疱人绝无此胆,则太子因何这般残忍,欲害生父!则妾知之,此非欲弑父,是欲害妾与奚齐也。既太子不能见容,望主公许我母子避往别国,或赐自杀,以止太子继续为恶,连累主公。早先主公欲废太子之时,我还反对;如今方知,妾身错矣!

献公闻言懊恼,气哼哼复至前殿,遂召里克入宫,详问太子近期在曲沃举止。

里克小心奏对,借机套问出此中原因,还家后急修书一封,使仆人飞马前往曲沃,将胙肉中有毒之事告知太子。申生览书大惊,议于师傅杜原款。

太傅说道:此必又是骊姬毒计。我当入都求见主公,与太子辩明冤枉。

于是命备车马,连夜入京。未料那骊姬极有智计,防备太子入京辩冤,早就使“二五”收买刺客候于半路;见杜原款飞车而来,便即杀之,弃尸道旁。

驾车御者却甚机灵,趁夜逃入深林,复辗转回到曲沃,回报太子。申生闻报大哭,说道:我若不死,骊姬终不肯罢休,必祸及夷吾、重耳。罢也!不如自死,遂其所愿。

御者大惊,急跪请道:施放毒药者乃是骊姬,杀太傅者亦必是其同党指使,此事一查便知。太子何不率兵进京见驾,将此中缘由说明?

申生泣道:我父老迈,若失骊姬,必然睡眠不安,饮食不甘。即使我能辩明冤枉,复引我父对骊姬发怒,是为不孝,切切不可。

御者便道:既是如此,太子何不效当年齐桓公姜小白,逃奔到他国以避之?

太子摇头:身背逆父恶名逃奔,其谁会纳我?不如自杀以全孝道!

于是不待御者起身阻拦,便即横剑自杀,死尸倒落尘埃。

镜头转换,按下骊姬乱晋,复说楚国图霸。

楚成王熊恽任用子文为令尹,修明国政,有志争霸中原。因闻说齐侯救邢存卫,心甚不乐,便问令尹子文:有齐侯在北方布德沽名,人心归向,则我如何图霸中原?

楚子文:齐侯经营霸业,于今三十年矣。彼以尊王为名,诸侯乐附,虽未可敌,但年纪渐渐老迈,齐国之衰,立而可待。大王若欲北向,郑国为中原屏蔽,先伐而灭之可也。

楚成王闻言大喜,遂拜大夫斗章为将,引兵车二百乘,前往伐郑。

斥候哨马探知,报入新郑。郑伯闻而大惧,遣使星夜前往齐国告急求救,再派大夫聃伯率师把守纯门,以御楚师。

齐桓公闻报甚怒,遂传檄各国,大合诸侯于柽邑,将谋救郑。

斗章闻知郑国有备,又闻齐国纠集诸侯救兵将至,恐与战失利,兵至郑界而返。楚成王闻报斗章不战还师,冲冲大怒。

楚成王:如此望风而逃,岂不令姜小白扬眉吐气,诸侯笑煞我楚国!

既解肋下佩剑,赐给大夫斗廉,使趋军中斩斗章之首,夺其军自代。

斗廉乃是斗章之兄,既至军中,隐下楚王之命,密与兄弟透露,并为其谋划。

半廉:弟欲免国法诛杀,必须立功,方可自赎。今郑伯知你退兵,必然懈怠,若疾走袭之,定可得志!

斗章便听兄策,将全军为作二队,自率前队先行,请兄斗廉率引后队接应。当日衔枚卧鼓,趁夜进军,悄悄侵入郑界。

恰遇聃伯出离纯门,在边界点阅兵马,扎营旷野,派出斥候,严警远哨。斥候伏于林中,见到楚兵掩至,急还报回营,聃伯闻报慌忙点兵,迎住斗章厮杀。

混战半夜,斗廉后队已到,抄出郑师之后,腹背夹攻。聃伯力不能支,被斗章生擒,郑兵折其大半。斗章将欲长驱直入郑国腹深之地,斗廉急忙劝止。

斗廉:我弟此番掩袭成功,且图免死可也,不可深入,以至画蛇添足。

斗章从之,于是班师,归见楚成王,叩首请罪。

楚成王:卿虽有临敌怯阵之罪,其后既有擒将杀敌之功,权许准罪。但郑国未服,不可罢战,遗笑诸侯。今添兵车二百乘,汝兄弟可再往战,必得郑成,订盟以归。

此番乃拜斗廉为大将,以斗章副之,共率车四百乘,重望郑国杀来。郑伯闻报聃伯被楚军所俘,本已胆战心惊;今闻楚军又来,知道己非其敌,但复遣人往齐国请救。

齐桓公见郑使复来求救,于是升朝坐殿,议于众臣。

管仲奏道:主公救燕存鲁,城邢封卫,大义布于诸侯。今亦必用诸国之兵,救郑伐楚,则霸业成矣。

齐桓公问:大合诸侯,救郑可矣。楚为大国,伐之可保必胜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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