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伤患的阿修,面对威胁自己的伙伴的、令人不安的危险分子,他强行撑着自己的身体,试图做点什么。
安杜拉范德突然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脸上洋溢着只有邻家大哥哥才会有的爽朗笑容,他说道:“想站起来是吗?哦好的,我来帮帮你!”
下一秒,安杜拉范德单手抓起阿修的脖颈,用着可怕的力量将他徐徐托举起来:“呐呐呐,这样就起来了哦。”
接着,安杜拉范德还不忘调皮一下,吐了一下舌头,侧脸说道:“虽然这样不是‘站起来’。”
“你!”扑克脸的少年发出了愤怒的声音。
这会儿,惠阳满樱也跑来了他们这边,看到在低洼处的海斯叮奄奄一息,安杜拉范德又抓着阿修,她也不禁感到惶恐。
“你放开他!”一向沉着冷静的文车干发出了扑克脸背后的沉默的咆哮,这一声也吓着了惠阳满樱。
惠阳满樱回头看着一脸愉悦的安杜拉范德,想从他身上寻找到答案。但是安杜拉范德只是不屑地回了一句:“你用这种眼神看我干什么?你自己不也是,想要这些家伙付出代价吗?小姑娘。”
被掐住脖子的阿修用自己的生命尽力做着挣扎,可他此时的力量甚至比不上单手使力的安杜拉范德。
阿修注意到了惠阳满樱,他在窒息的边缘游荡,最后,他选择将自己所有的希望都凝聚成话语:“惠阳满樱同学……大家都在找你……你快……回去吧……”
看到伙伴将最后的力气,用在叫醒装睡的人上,文车干既不解又动容,似乎,他必须尊重自己的伙伴的“遗愿”。
而阿修话音刚落,惠阳满樱便感觉自己的眼前微微模糊。
但很快,“那个声音”再次占据她的脑海——
“为什么这样的人不早点出现呢?你要是这个时候回嘎寄学院,你会面对什么,你是知道的。你的故事都是既定的。你已经无法回头了,惠阳满樱。”
惠阳满樱只感觉有一根细针扎入了她的心,心头有什么东西被挖走,十分难受,像薄荷那样,又辣又凉,空虚而透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突然,眼下,有一位黄发少年发出了癫狂的笑声。
这突兀又可怕的笑声,震惊了惠阳满樱——难不成,这是要放手一搏,展示全部实力,即将大战的节奏?
安杜拉范德则见怪不怪:“人在极限压力的情况下,总会走到这一步的,我见得多了。切,到头来也不过是毛头小子。”
“才不是呢——我只是在笑自己,不应该错失判断力。”文车干出言打断了安杜拉范德的分析。
“哦?你该不会想说——你们有活下来的资本吧。”安杜拉范德回应道。
文车干冷笑,然后,他微微抬起头,面庞压成一条黑线,散发出不输于安杜拉范德的阴冷,他说道:“不不不,还请你,动手杀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