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江石的不知天高地厚，老者忍不住翻白眼，没好气地道，“哪有那么夸张？就算天级也没那么夸张！”
天级？江石忍不住眼睛一亮，“天级，天上飞的武者吗？”
对于江石的无知，老者忍无可忍，“武者分为天地玄黄四大等级，天为最高，黄为最低，之下凡级都不入流。”
江石仿佛打开了一个新天地，还想再详细问，老者明显不耐烦，忙拍马屁，“您老一定是天级吧，至少也是地级？”
老者嗤笑道，“你以为天级、地级虫子吗？整个青山府都没几个。”
青山府？江石默默记下，很可能是他所在的地区。
“老夫是一名玄级武者。”在这个无害的土包子面前，老者很不谦虚地道。
江石盘算着指头算了一下，玄级大概7——12级，确实厉害。
“秘法常有，但剑术不常有！”老者微微叹了口气，在一个不需要防备的人面前忍不住吐露心声。
江石适时地问道，“剑术比秘法珍贵，怎么可能呢？秘法才是修炼的根本。”
“何止珍贵呢，”老者缓缓地道，“秘法有好坏，有高下，但剑术，哪怕是一门普通的剑术也是珍品，它们不在一个层次上。”
“您老是说剑术稀有吧？”
“不止如此，”老者摇摇头，“这么说吧，无论秘法还是刀法、剑法，他们都是‘技’，根本没有达到‘术’，术代表了高度，不可逾越的高度，秘术、刀术、剑术都是如此。”
江石心中恍然，这些东西在外面也许是常识，但对一个生长在乡村四十多年几乎与世隔绝的人来说，绝对是秘闻。
他还以为剑技、剑法和剑术都是一回事，只是不同的名字罢了，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差别，一下清晰起来。
“原来如此。”
也终于解开了他心头的疑惑，那么那位骷髅人使用的应该是剑术，不是剑技。
“那您掌握剑术了吗？”
老者的眼睛不由地眯了眯，但看到江石那茫然土灰的脸就知道，眼前的年轻人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忌讳，犯不着和一个土包子计较，丢份！
冷哼一声，“没有一门剑术傍身，算什么武者！”
江石听了一颗心落在了肚子里，有就好。
“如何用刀法、剑法来克制剑术呢？”
“异想天开！”老者不满地道，“如果能被剑法克制住，它就是不是剑术了！反过来才是！”
“真不行？”江石顶着老者鄙视的压力，不死心地问。
“要么剑术对剑术，要么你的修为比他高、眼力比他好，自然能克制住，”老者不耐烦地道，“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办法。”
“这样啊。”江石的目光变得有点暗淡，随即又坚定起来，扑通一声跪在老者面前，“求老先生教我剑术！”
老者眼睛眯了眯，露出一线冷光，这是狐狸尾巴露出来了，果然，这世上没什么单纯的人，哪怕一个穷乡僻壤的村民也经不起诱惑，忍不住失望。
老者冷冷一笑，“你虽然救了我的命，但秘术是不可能的，我可以给你金钱，可以带你离开村子，你选一个。”
“金钱能买到秘术吗？”
“几乎不能。”
“离开村子，我可以学到秘术吗？”
“很难。”
江石拜下，“我不求老先生教我剑术，但求老先生垂怜，教我如何看清剑术。我做了一个梦……”
如竹筒倒豆子一样，江石将骷髅人的剑术以一个梦的形式讲给了老者听。
“我想在梦里打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