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静静。”
“静静是谁?”
“是你鱼婶你信吗?”
......
张南周无言以对,有点想不明白鱼大说的话,可一时又睡不着,就问鱼大:“那个老妇人的确是蛞蝓变化的吗?”
“错不了,你不会以为她就是个老太婆吧?”鱼大揶揄地说。
“我原先是这么认为的。”张南周老老实实地回答。
“傻呀你,这东西叫鬼津,是蛞蝓吸收尸气变的,就喜欢嘴对嘴吐口水,专门恶心人的!”鱼大语气充满嫌弃。
“啊?没有前因,只有后果,果真世事无常!”张南周感叹。
“小子不错嘛,肚子里有点墨水!”鱼大语气乐呵地夸奖张南周。
“谢谢您的夸奖。”张南周有气无力地敷衍着,接着说:“太没礼貌了这些人,来的时候破门而如,走的时候也不给关上。”
“不想关就开着,怎么都比在路上舒服。”鱼大难得好好说话。
“这倒也是!”张南周就没去关门直接躺下了,躺下后又想起有些事情还没问。
“鱼大,那个少年是儒家吗?”
“没错,他这个年纪能杀了鬼津,最起码是中品。”
“那个中年男子呢?”
“他头上顶个大高帽子你还看不出来他是儒家吗?不过他没出手,什么品我可不知道。”
“哦...”
与此同时,在客栈后院的上房内,少年三人正在谈论张南周。
“清墨,你可知妖妇叫什么吗?”中年男子问。
“还请叔父告知!”少年一扫之前高傲的样子,虚心地回答。
“此物名为鬼津,的确是蛞蝓所变。”中年男子接着问:“那你可知鬼津为何不去找那小公子的麻烦,反而找你呢?”
“侄儿不知,难道...”
“不错,那小公子给鬼津的感觉应该比你更可怕,所以人不可貌相,以后要虚心对待每个人,三人行必有我师嘛!宗族的颜面不是靠我们居高临下,而是要让别人去仰望,明白了吗?”
“侄儿受教了,多谢叔父指点!”
“明天找机会去跟那小公子聊聊,年轻人要多交友,这也是我们这次游历的目的。”
“我去,我去,”小姑娘在一旁雀跃地说道:“哥哥不会说话,还是我去吧。”
“嗯,好吧,那就清聆去!”
......
第二天早上,张南周起床后又是无比疲惫,正坚持着看书时,不经意抬头,恰看见昨晚的小姑娘正站在门口,抬手正要敲门。
“姑娘你好,有什么事吗?”张南周放下书、走了过去。
“昨天晚上我哥说话不好听,你不要介意,其实他是个好人。”小姑娘笑着解释。
张南周连忙说:“没关系,我没在意的姑娘。”
女孩听后更高兴了:“太好了,我叫王清聆,琅琊人,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张南周,杞县人。”张南周见一个小姑娘都说出了自己的芳名,回答自然不能犹豫。
“你怎么一个人住店呢?也是出来游历的吗?我们打算去京都建康城,你呢?”王清聆语气清脆连珠似地问道。
“我游学去楼烦。”张南周回答。
“那太好了,咱们可以结伴同行啊,路上也有个照应,可以吗?”王清聆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张南周。
张南周被王清聆的热情和爽利感染,心底没有了刚开始那种距离和疏远,但考虑到对方三人,虽相信对王清聆的直觉,但却不知另外两人品性如何,又想到自己身无长物,应该不至于被图谋什么,故一时犹豫不决。
这时,耳边传来鱼大的声音:“琅琊王氏,书圣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