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以前家里吃的大酱,那都是自己用酱引子做出来的,从酱引子到能吃的大酱,这个过程都得等上一两个月。”
“不过做出来的大酱也是味道又香又正,生酱直接蘸大葱,做菜包,味道那叫一个香!”
生在东北的孩子,可能很少有没打过酱缸的。
一大缸的酱,放在阳光的地方发酵一两个月的时间,发酵的过程还要每天都要打一遍酱缸,保证上下部分的大酱发酵的均匀。
要说这打酱,也是相当的讲究,一个劲的上下不行,必须要匀着劲儿斜着打,这样才能保证酱缸里的大酱不会飞出去。
那打酱的工具也是用木头特质的,一个木柄手,一个木块钉在一起。
随着摆动,上面深色的大酱沉下来,下面浅色的大酱浮上来。
一来一回撞击着酱缸,传来‘当当当’的声响。
而且不仅仅需要打酱,每次打酱的时候还要将里面打出来的白色浮沫撇出去。
小时候每次赵觉帮忙打酱缸的时候,都要一边打酱一边准备好勺子和小碗,半个身体探进去,撇去上面的浮沫。
几乎打一次酱缸,都得个十来分钟的功夫。
打完酱缸之后,还得仔细将上面蒙着的白布用黑皮筋给缠好防虫,上面再扣个防水的罩子……
总之,这酱缸从下酱开始,基本上每天都得仔细的照顾,最后才能发酵出一缸好的大酱。
虽然现在酱的种类层出不穷,可赵觉总是吃不惯,还是觉得自己家里下的酱最干净、味道最好吃。
“不行不行,我这一想起东北大酱口水都要流出来了,等过些日子开春了,看看能不能弄点酱引子,今年我非得自己下点东北大酱吃才行!”
挎着土篮子,赵觉继续在山林里逛了逛。
这时候的山里,虽然能见到一些婆婆丁的影子,不过树木却依旧还未发芽。
赵觉哼着小曲走在山里,偶尔看见一些冒芽的青草,心情可谓相当不错。
“这种菌类想必大家一定经常能看见吧?”
“我们东北管它叫做云芝蘑,说是蘑菇,其实就是多年生的菌类而已,基本上腐败的树上都能瞧见这种云芝蘑的影子。”
“这种云芝蘑不好吃,而且也没什么营养,所以一般都是没人要的。”
地上倒塌的腐树上,长满了密密麻麻的云芝蘑。
大大小小的聚集在一起,像它的名字一样,如同一朵朵黑色镶着白边的云朵,一簇簇的。
当然,那些带着白边的几乎都是多年生的云芝蘑,个头要大些。
像是那些黑色的云芝蘑,只有小小的一朵,甚至还没有黑木耳大。
老的云芝蘑已经木质化,摸起来几乎和树皮没什么区别,而小的云芝蘑则要嫩一些,用手触摸,还残留着轻微的弹性。
这些云芝蘑的数量很多,一排排的生长在腐败的树木上,汲取着树中残留的养分,等将木头里的养分吸取干净,它们的生命也就到了尽头。
直播间。
“原来这叫云芝蘑。”
“看着还挺好看的,就是中看不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