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农庆背着的丁香其实也并不舒服,仍然被甲胄硌得疼得慌,但她只有忍着。为了转移注意力,丁香开始主动搭话。
“农侍卫,你个子真高,在上面能看的真远。”
农庆身形顿了一下,但是没有接话。
丁香早就发现他是个非常沉默寡言的人,也就不管他,自顾自地继续说。
“农侍卫,你的姓氏还真是挺少见的呢,不过我随少爷在阜州遇到一位工匠师父,他也姓农。咦,这么说起来,你们都个子高高的,而且不大爱说话,怕不是有亲戚关系吧。不过那位农工倒是挺可怜的,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整天就待着窑厂里面做活……”
农庆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丁香问道。
“可有受伤?”农庆稍侧脸问到。
丁香感受了一下,除了肚子有些不舒服之外,似乎没什么异常,不过她觉得肚子可能跟刚才颠簸有关。
农庆将她放在了地上,抽出自己的手来,他的衣袖上竟有一片血迹。
丁香倒吸一口凉气,忙用手去摸自己的身后,确认是不是哪里有受伤。
但是皮肤都完好无损,突然她扭头朝自己屁股看去,绛红的裙子被染成深黑色,她整个人都呆住了。
不会恰好此时来月事吧……
农庆本来皮肤就黑,此时再黑着脸看丁香,黑上加黑。
丁香非常尴尬,说出的话都打着结。
“农侍卫,我,我好像不是受伤,而是,而是女儿之事。”
听了这些,农庆脸色非常不自然,但那肤色倒也看不出来是否脸红。
“能,能不能找个地方,我,我检查一下?”丁香恳请到。
农庆当下便走开,四处查探了一下,便带丁香到了一处山洞让她进去,自己在洞口外几尺的距离处守着。
借着落日前的最后余光,丁香确定自己来了例假,而且已经过了一星半点的时候,此时血量惊人。
她不是晕血的人,此时却感到一阵眩晕,内心无比抓狂。这荒郊野岭的……可如何是好。
丁香正犯愁,突然一块石头掷了进来,里面绑着一条男子的长汗巾。
她拾起汗巾,朝洞外看了看,天色已暗看不见农庆人。
虽然还是非常窘迫,但她内心还是涌起了一阵感激,没想到这个冷面侍卫还挺细心。
整理好后丁香到农侍卫跟前,有些扭捏地说:“谢谢农侍卫。”
幸好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丁香看不清楚对方表情也免去了不少尴尬。农庆抱着刚捡回来的树枝,走进山洞里拿出火石生了火。
“是要在这里过夜吗?”丁香跟进来问道。
“嗯。”说罢,农庆又出去了,留丁香一个人在山洞里,也没说自己要去干嘛。
这荒郊野外的,丁香一个人还是比较害怕,她真的是战战兢兢地等着农庆回来。
好容易盼到农庆回来,见他手上多了一只被扒了皮的田鼠,丁香赶紧躲开眼睛,血丝拉祜地有些可怕。
害怕农庆再留自己一个人,她尽量不看田鼠,侧着身子坐在农庆身边,一手悄悄拽住他的衣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