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先生早猜到会是这样，“已经放到房内了。”
“有劳卢先生。”
开分店赚钱当然是最大的目标，其次便是搜集信息。一个是继续追查凶手，当前已经找到了联络人；另一个就是关注着削冗令的地方动态，一家卖鸭子的店自然不能左右什么，但是信息就是资源，能够在关键时候帮上陆珣亦。
打开第一封，是越州分店的消息，所说的情形与她了解到的相差不大。再打开第二封，看完之后，她的眼中，闪现出了寒光。
“欢姑娘。”卢先生在外面唤。
“请进。”
卢先生手上拿着礼单走了进来，“下月初四是相府摇光小姐的及笄礼，这是您让提前准备的东西清单。”
顾悦有些诧异，“这些让底下人去做就好了，怎么还劳烦您亲自动手。”
卢先生笑了起来，“摇光小姐对您来说像亲人一般，及笄又是那么重要的日子，自然是不能怠慢。”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了一些精明，“再者说了，过了及笄礼，恐怕就不能叫摇光小姐了，那身份的尊贵岂是我们这些平民能仰望的。”
顾悦心下了然，他这是在巴结未来的太子妃。
就算顾悦再不愿承认，事情还是免不了朝这个方向走。五年了，有了齐摇光的陪伴，曾经身子孱弱的太子如今不能说是文武双全，也比之前大有进益，众人都夸是未来君主的风采。且不说齐摇光的命格是否真的旺太子，太子对齐摇光的珍视朝廷上下有目共睹，如果未来的太子妃不是齐摇光，难保这根独苗会有什么闪失。
卢先生礼单准备的十分用心，稀有珍宝是一件不少，还投其所好搜罗了名贵药材和绝版医书。比顾悦原先交代下去的，豪华了百倍。
“卢先生还真是大手笔。”顾悦合上礼单，笑着说。
“是应该的，”他揣摩着顾悦的意思，继续说到，“欢姑娘原本备的那份已经从您的账上支取了，这多出来的是万香堂的心意，所以我会从万香堂的账上取。”
顾悦对此不甚在意，她拿出半枚铜钱样式的东西放在桌上。
卢先生一眼就觉得似曾相识，从自己的怀里掏出另一半，不解地看向顾悦，“这是？”
两人相处已久，顾悦知道卢先生虽然较为精明，有时候也比较利己和狡猾，但到底是读圣贤书的，内里还是个正人君子，有些事情是可以托付的。
“这个，”她指指自己拿出来的东西，“及笄礼时我会给摇光。”
卢先生恍然大悟，“欢姑娘是指，我这之后的主子……”
顾悦打断了她的话，“我和您是合作关系，所以您和摇光自然也不是主仆。将来，您只是替她打理一些事情而已。”
卢先生会意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