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江娘把板凳放在院子最中央,然后扶着苏义天坐好,再把被子丢在他腿上,就准备出门。
“什么意思?你们这是干什么?”苏老二问。
“人是你们打伤的,吃喝用度也应该你们来负责。”苏江娘说。
“医药费都出了,还要负责什么?”谨月冲了出来,大声责问。
“我没说清楚吗?负责吃喝。从现在开始,他白天黑夜就一直在这儿待着,等完全好了,这事才算完。”
“你怕是在做梦。”谨月骂道,“这跟无赖有什么区别?”
“有没有区别不重要,重要的是事情是你做的,你就得承担。”
“唉,你说你,何必招惹这号人呢?”苏老二低声埋怨谨月。
谨月恶狠狠地说:“如果是你,你也会忍不住。”
苏义天赖在院子里不走,谨月也没办法,拖又拖不动,不过,谨月很快就看开了,你爱待就待着,反正对我也没什么损失。
想吃饭?做梦去吧。
谨月故意把碗筷摔得啪啪响,但苏义天似乎丝毫不受影响,还闭目养神呢。
谨月不禁感慨:人活脸,树活皮,不要脸,天下无敌。
苏老爹也有点看不下去,他特意来劝苏义天,说让他回去躺在炕上静养,这样坐着不是办法。
苏义天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自己太可怜了,以前还有哥哥心疼,现在过得还不如牲口,儿子不管,媳妇厌恶,甚至连侄媳妇都恨不得他去死。
谨月烦躁地想,这幸亏是个男人,这如果是个女人。估计天天说闲话都能把嘴皮子磨烂。
苏微和苏玺不知道什么时候溜出去了,不一会儿,刘校长和秦晴就跟在他们后面进来了。
“你这是干嘛呢?快回去休息吧。”刘校长扶苏义天。
苏义天甩开胳膊,把头别向一边,说:“别说村长,今天就是把天王老子叫来,也别想让我走。”
“哎呀,叔,你说你何必呢?这样糟蹋的是自己的身体呀。”秦晴说道。
谨月端着两杯水出来,递给刘校长和秦晴,讪讪的说:“让你们见笑了。”
“你快回去休息吧,乡里乡亲的,可别伤害这份和气。”刘校长继续劝导。
“你可快闭嘴吧,你当然会向着她,钻被窝的么。”
刘校长脸色大变,他气愤地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苏义天龇着牙,扭动了下身子,好让自己坐得舒服点。
“这种事也不是啥光彩事,还需要我再说吗?”
“你说。”
“不说了不说了,别吓到人家秦老师。”苏义天慢条斯理地说。
“我告诉你,我行得正坐得端,我不怕你胡说,如果你再造谣生事,咱就去找警察。”
“啧啧啧,少拿那些吓唬我。我苏义天活了大半辈子了,还没怕过谁。”
谨月忍不住了,她上前几步,一把抓住苏义天的脏衣领,说:“你不要不知好歹,你真以为没人治得了你吗?就翁向娣那事,如果传到公安局,就够让你消停一阵子。”
苏义天把脖子一梗,说:“她人都走了,还能有啥事?就算有事,也是处理姓董的。”
“你也逃不脱,你别忘了,翁向娣可是被你们虐待疯的,虐待是犯罪!”
看苏义天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谨月低声说:“还有你和那谁的事,你如果想让全村全镇都知道,我也很乐意帮忙。”
苏义天明白了,谨月说的是苏平生媳妇刘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