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间,三郎高声说道:“族里的事情,我不知道以前是什么章程,但从现在开始,所有的事情都要经过族里所有人的同意才能实行”。
三郎收敛起笑容,沉着脸继续说道:“不说什么分人分地,族里每年究竟有多少的开支,收入有多少,前几年卖出去的资源就不多说,以后都要列个清单给大家看看”。
“三郎,你可是在怀疑我们,想要争权吗”,族长也拉下了脸说道?
怀疑当然要怀疑的,这两年大家的生活好了起来,以前大家的田地都是自己伺弄,如今,有权势的都已经变成了地主,尤其是族长,这两年来越发有点吃相难看。
这个没什么好说的,一个是观念没有跟上,另外一个没有监管,绝对的权利导致绝对的腐败,从古到今都是一样。
“争什么权,族内的事情我们说了不算吗,要是我们没有权利对族内的事情说话,那族内也不要让我们做事才对”。
眼看着气氛越来越僵,三长老再次出言缓和道:“三郎,这么多人看着呢,要不我们再挑个时间好好的说说”。
转头环顾四周,显然大家不认为这是场涉及以后的决裂,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人,外部的事情,当然要一致对外,不论死伤,内部的事情,那周围的人看热闹的居多,大家都没有什么权利和义务的对等关系,而且,对于这种能够正大光明的看戏的时刻,那是一分钟都不能耽误。
“今后几天,山上中间的竹林要分开,后面的几个炼碳炉,包括工人,还有以后的销路,属于我三郎的以后剥离出来,族里不准过问,只有经过我母亲同意后,才能汇聚到族里面仓库”。
“回去后大家统计一下,有要更换地方的早些说话,我里面的松林和竹林,以后要围起来的”。
“以后我这边要成立农庄,山脚下的田地,统一归于农庄打理,当然,具体的事情我们后面谈,现在只有一句,族里是族里的,我三郎的是我三郎的”。
“最重要的便是人员问题,我们这边有安居会,以后凡是我这边的,族里不能随意的处置”。
听到三郎这么几条的说下来,大家才是有点觉得三郎是来真的。
“三郎,这事情不必要弄的这么难看吧,有事情好好商量吗”。
“三郎,族里的事情,怎么能这么做,这不是分家吗”。
上首的族长也是铁青着脸问道,“三郎,你可是要分家”。
“当然不是,但以后的丁家,三郎这一脉自己做决定”。
“你这还不是分家,你想干什么,丁家养育你这么些年,翅膀硬了,要飞走了吗”。
老实说,丁家对于三郎绝对是有养育之恩的,而且,此前的事情族里也多有维护,包括外面的关系三郎也不能丢掉,但也就是个普通族人的待遇,田母作为一个资深的灵农,也没有攒下多少家当。
所以,三郎不会分家,但这么被压迫也不行,每年交给家族的东西,肯定不会含糊,但属于自己的,也需要争取。
家族想要发展,以后的关系仅靠亲情式联系是会出问题的,丁家现在已经不是占据几亩地的小家族,甚至丁家已经可以开辟属于自己的字号,也是可以召集附属家族的。
但看看,这两年的发展,所有人都沉迷于关起门来当自己的皇帝,完全不理会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