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这样的话冷不丁的说出来,颜趣心里一时也是打翻了五味瓶。
眼里的泪水到底没有一滴流出就这么消失了,刘子骥看着慢慢走过来的颜趣道:“也别问我她如何死的,最后来信说如果她一个月之内没有给我回信那么就凶多吉少了,而仇人是修道院一个叫做楚清秋的男子,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
颜趣一言不发的走到刘子骥面前,老实说他想要看一看这个第一次见面就有种相见恨晚的朋友到底长什么样,只是这个时候的他更叫人心疼。
“也还好吧,我从小没有父母,是颜府的一个仆人,不过大家待我还算不错。”,颜趣看着刘子骥逐渐清澈的眼神道。
这个时候乌云散去,阳光透了出来,分明是早晨却有些黄昏的样子,这就是竹山半山腰万年不变的风景。
“怪不得一天唯我马首是瞻的样子。”,刘子骥摸摸下巴。
他再次打量,犹豫着还是伸出了手,那面具冰冷却能感受到脸庞的温热,只是贴的很紧,完全摘不下来,或许用力也能,但兴许会掉一层皮什么的。
“谦卑是我谈不上好坏的一面,当然,若非被某些人逼得太紧的话。”,颜趣认真的道,紧接着又笑着拍拍刘子骥肩膀:“老实说,北边儿一片荒芜,但认识你还不错,三个月后我想亲自摘开面具看看你长什么样子。”
“呵,肯定是个风流偏偏的俊公子!”,刘子骥拍拍胸口。
“也许吧。”,颜趣倒也不愿意跟他争执什么了。
又指了一处,那里有一座山,很小,四周却总有青黄色的大鸟聚集,其余山头倒是没有看见过。
“你还想知道关于这竹山,哦不,这邪山的秘密么?”,刘子骥沉吟道。
“不想,如果不是实话的话。”,颜趣耸耸肩,无所谓的道。
刘子骥也许身世可怜了些,否则这个仇轮不到他来报,说明他没什么背景,但自己身世又好得了哪里去?到现在义父都说不上自己父母是谁,只是有记忆的时候就生活在了颜府,与同辈打成一片,也是长辈们眼里的乖孩子,他们看自己的眼神向来柔和,总觉得对自己比颜麒要好。
颜麒,那是义父的另外一个义子,和自己一样是个仆人,却无修炼意图,不像自己,自命不凡,却始终走不出这座城。
“若是实话呢?”,刘子骥想了想问。
颜趣从自己思绪中脱出,看着刘子骥。
“也不听,我们才认识五天,知道了太多我怕有一天你会将我推向万丈深……”
“颜趣你够了!”,刘子骥冲上来掐住颜趣脖子。
“咳……咳咳……”,他力气小了几分,此时颜趣的脸也通红起来,他多少有些歉意。
“喂,你怎么开不起玩笑?”
刘子骥黑着脸,尽管这人看不见面容,但却忍不住力气加大几分,他速度倒快,挣脱出去。
“老子像是跟你开玩笑么?不过你跟我以前见过的那些人不一样。”,刘子骥神秘的道。
“哪里不一样?”,颜趣微微有些惊讶。
“身世比我惨多了,有点同情你。”,刘子骥认真的道。
“不需要!”,颜趣回答的同样认真。
“可我还是同情你!”,刘子骥义正严词的道。
“找死!”,颜趣刚想出手脚却一滑,连忙扶住栏杆。
也是不由得心里有些恍惚,幸运的发现还好有这栏杆,否则脚下真的是万丈深渊了。
“我姐说当年他和那个叫做楚清秋的人共同发现了西边山头和北边山头的交界处有一些金色的气流,那气流蒸腾而上,盯着它却又消失,不过我姐却发现见到它的时候整个人都豁然开朗起来,修炼也很快,但这个人和我姐都是一个师父,关系一般,我姐说那气流并非凡物,并且整个修道院内除开她们两人外无人得知这一点,具体那气流是什么没人知道,两人心照不宣,也没告诉别人,不过我姐最后一次给我写信的时候就是二人准备战斗一场,谁赢那东西就是谁的,我等了快一年,直到这一次本应该在十个月前就应该招收弟子的机会。”,刘子骥一边说一边看着颜趣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