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空碗扔进垃圾桶,一把扯过她抱进怀里,声音暗哑着说道,“傻女人,下辈子,你一定还要嫁给我。”
这辈子还不清,就让他下辈子再还。
“那,你可不要再被猪油蒙了心,娶了那混账女人。”姜凤仪撅着嘴,吃味地道。
郭云飞哑然失笑,“彼此彼此,你也不能再嫁给别人,等着我来娶你,我要和你生生世世。”
一世还不完,那就两世,两世还不完,那就生生世世。
总之,他要和这女人永生永世纠缠下去,不离不弃。
好一个生生世世。
姜凤仪激动的热泪盈眶,紧紧环住他的腰,幽怨的道,“为什么没让我早点遇到你?”
早遇到他,她的前半生,也不会那么苦。
这话,郭云飞深有同感,他双臂不觉收紧,怀里的女人闷哼一声,郭云飞立刻想到这女人的手腕上有伤,连忙松开她。
他匆匆走至桌前,从抽屉里面拿出一个小巧的医药箱,取出纱布重新为她包扎。原来那块纱布,早就被血浸透了。
拆开纱布,里面的伤口露出来,割痕有三公分长,皮肉翻开,看得郭云飞心里一阵揪痛。
“傻瓜,以后,不要再做这种傻事。”他心疼地责备她,细心为她重新包扎好。
看男人一脸的心疼,姜凤仪觉得一切都值了。
她弯了弯嘴角,恶趣味地道,“没关系,我就当姨妈多串了一次门。”
语出,就见郭云飞的嘴角猛地一抽。
这女人还真敢扯,要不是看她手腕受伤了,他一定扛她上床,好好惩罚她不可。
“嘿嘿,挂彩了。”姜南烟呵笑一声,语气里有着一丝幸灾乐祸。
看这男人吃亏,还真是不容易啊!
“怎么,我挂彩,你很高兴。”
冷子洋圈住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她粉润的唇上,眸色变深。
“怎么会。”姜南烟干笑,缩了缩脖子。
她敢说出高兴二字,指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冷子洋刚要说话,口袋里的手机传来震动。
他看了一眼姜南烟,掏出手机。
这是一条银行扣款的信息,是冷稣拿的银行卡,提走的金额还不小,足有上百万。
他眼神惊讶,仔细看了看信息内容,然后拨出一个号码,是冷稣拿的。
号码拨出,却如石沉大海,没有半点回音。
“还是打不通吗?”
姜南烟靠过来,沉声问他,冷子洋轻轻摇头。
四目相对。
气氛稍显沉重,让人沉闷。
冷稣拿从离开二人之后,电话一直是关机状态,怎么都打不通。
姜南烟不死心,接过他的电话再次拨打,n遍之后,对方还是关机状态。
姜南烟气馁的放弃了,将手机还给冷子洋,目光沉寂。
不知道小稣拿那边,是一种什么情况,过的好不好。
“好了,不用担心,有平娜在,儿子会过的很好的。”冷子洋怕她忧心,安慰她道。
姜南烟点点头,想了一下,“奇怪,你说,小稣拿用那么多钱干嘛?”她奇怪的道。
她倒不是心疼钱,纯属好奇。
冷子洋也猜不透,笑笑说道,“不管他用来做什么,我们都不用操心,随他吧。”
两个人并不知道,此时,在一个小城市,悄然建立起了一座孤儿院。
孤儿院的创建人,就是冷稣拿。
在半月岛住了一个礼拜,两个人启程,带着封十真去了肯帝亚。一下飞机,封十真便被伊斯派来的人接走了。
此后两个月,姜南烟每天都寻机给冷稣拿打电话,始终是关机状态。
反而是冷子洋的手机,不时传来信息,显示冷稣拿的银行卡,不断有大量金钱被提走,合计起来,居然超过了三千万。
在不同的地方,相继有一座座孤儿院建立起来。
联系不到儿子,姜南不禁郁郁寡欢。
怕她闷出病来,冷子洋提议,二人出去旅游。
三月的肯帝亚,空气里依然裹着春的寒意。
幽静的海岛岸边,立着一条壮观的游轮,上面有五六个保镖在巡逻。
此岛,叫藜麦岛,大小约有一个小县城那么大,景色宜人,风光旖旎。
之所以叫它藜麦岛,是因为它上面长着不少的野生藜麦。
海风拂过,荡漾开片片麦浪,露出里面云絮般洁白的野山羊,正在啃食藜麦。
这座小岛,也是姜南烟的私人财产,冷子洋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两人婚后,一起来过几次。
一块平坦的礁石上,姜南烟稳稳的坐在上面垂钓,手里的鱼竿纹丝不动,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垂直的鱼线。
旁边,冷子洋单手拄着下颚,另一只手百无聊赖的也举着一根鱼竿,却不安分的晃来晃去,鱼都让他给吓跑了。
半天了,连根毛都没钓上来。
他的心思显然不在钓鱼上,不时瞄一眼身边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