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年寿虽然是个太监,但多年侍奉先皇,耳濡目染下的政治嗅觉,对于公主殿下的做法,他还是有些担心,毕竟呼玛越皇子虽然在外,但却是当今天下南国公认的新皇帝,这样轻率的安排,即便是公主殿下也是有些危险的。
“放心,我自有安排。还请公公唤人通知我府上的彩儿,带些换洗衣物来,我便在此地戴孝七日。”
呼卓铃坚信的点了点头,跪在床前,不再言语。
......
“哦?摄政?不愧是妹妹,果然有魄力。”
中军帐内,来自帝都的书信不断传递着来自帝都的消息,老皇帝已经过世三日,军内也早已布置上了白色的装饰,每位军士的手臂上都绑着白色的布条,就连中军旗帜那原本黑底白字的巾帆也换为了白底黑字的新样式。
一个穿着铠甲的青年男子正在阅读着帝都的书信。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刚从远方赶回的呼玛越。
“这摄政的职位倒是好,但是这个妹妹倒是厉害啊!”
呼玛越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皇位可是个烫手山芋,如果妹妹直接将它接到手里,恐怕这整个南国的百姓都会骂女子怎能当皇帝、荒谬可笑之类的,甚至会被百姓唾弃,但这摄政,可是一手好棋。”
他看着书信中的内容,嘴边露出一丝微笑。
“不过,妹妹你的手伸的未免也太长了吧!”
他看了看书信上的内容,又看了看书桌旁的一块砚台,眼神闪烁几次,随即将其收起来,走出了帐篷,向另外一处而去。
营帐不远处的树林里,呼玛越依靠在在树旁,静静地等待着什么,一身铠甲的男子缓步向呼玛越行驶过去,在呼玛越身边停下来。
“参见将军。”
“恩,查的怎么样了?”
呼玛越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变化。
“属下按照您的吩咐将帝都所有的暗子全部启用,现在已经全部掌握住,并且已经安插在了帝都所有官员的家眷之内,只是那位大人的身份比较特殊,属下并不能确认。”
“你先下去吧!”
呼玛越摆了摆手。
男子一如来时一般退下。
“摄政?呵呵!”
呼玛越轻轻的念叨了一句,眼睛眯起:“既然妹妹你要坐这个位置,哥哥我就好心的送你一程吧!”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转身离开了树林。
......
时光匆匆,转眼已是七日之后,呼泰达的遗体被太医们用合适的方法保存的极好,仍尽量保持着生前的模样,而今日,便是呼泰达遗体下葬的日子。
皇陵距离帝都并不算远,是一个及其开阔的山顶,由人工削成了平地的样子,而这里,也葬着一位故人——呼泰达的妻子,呼玛越和呼卓铃的亲生母亲——呼谷英,呼是夫家的姓,谷则是她的本姓。
这也是呼泰达的遗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