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发现了什么吗?”众将士纷纷问道。
“这里。”
呼玛越一指指到了百川口和喀纳斯帐之间的一道缺口。
“磐龙崛?”一名老将军疑惑的说出这个名字,随即便反应了过来。“皇子殿下,万万不可,磐龙崛乃是金江第一道拦口,金江能够缓和的第一道防线......”
还没等老将军说完,呼玛越便不耐烦的使劲挥手阻止对方继续说下去,其它将领也在此刻忽然明白了自己这位大皇子究竟想做什么了。
这是一件只有疯子才会去干的事。
“只要我们炸开磐龙崛,让金江之水直接冲击百川口,大军顺势进攻喀纳斯帐,这令人厌烦的掎角之势便能不攻自破。”
呼玛越全然不知这段发言在诸位将领心中造成了多大的震撼——确实,只要炸开磐龙崛,谅阿杜赞善将百川口经营地如何固若金汤,在金江的冲击下一切将毁灭,但同样的,由于这第一道拦口的决堤,下游一切拦口都将失去他们原本的作用;那些小型拦口本身就是辅佐于磐龙崛的,若是没有磐龙崛承受第一股冲击力,下游的所有拦口都不会起到半点作用。
这就意味着,整条金江流域乃至玉龙江都将泛滥成灾——为夺一座城,牺牲流域内的所有百姓?这是一个正常人能够想得出来的点子?
在场的所有将领都沉默了,包括刚刚还在说话的老将军。
“我不明白皇子殿下你为什么非要坚持这样做。”老者说话了,他是这次玄机军第一骑兵营的统帅,虽是一名武夫,也曾夺走过无数人的生命,但在他眼中,没有比百姓的安危更重要。“如果我们选择了这个方法,我们的百姓很可能损失惨重!我们将与壕无人性的屠夫无异”
“这是战争。”呼玛越淡漠地回应道,他从来没有认为战争就应该是仁慈,虽然他现在想要做的事与仁慈无关。“如今胜利就在眼前,蒙山族王帐就在眼前,蒙山族当年欺辱南国先祖的事迹仍然篆刻在皇城的石碑上,我们已经退缩了十几年,这次机会就在眼前,我绝对不允许再退让,如果不将阿杜赞善的百川口占领,我们将永远无法安枕。”
他的眼神充满了杀气,仿佛只要有人再敢多言,他的眼里就会射出利剑,这样的目光,看得人心惊肉跳——但......这终究只是他的一面之词罢了。
“无需多言,陈老将军,就由你的第一营来执行这个任务。”
呼玛越的语气不容违逆,老者虽有满腔悲愤,却又无可奈何。
杀人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