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重阳、黄药师等高手虽天赋极高,但无不是勤奋修炼,以及江湖搏杀才拥有现在的修为,因此留下不少内伤和健康隐患。
马速赠送如此珍贵的丹药,让他们无法谢绝,只得感激不尽,言称愧领。
送到码头,黄药师留后一步,邀请马速有空再去桃花岛,还专门说到冯衡的身体已基本痊愈,再过段时间就可完全恢复健康。
马速心中也为黄药师感到高兴。冯衡身体好起来,以后小黄蓉出世,也不会没了亲娘照顾,精灵古怪估计还有,但不会那么叛逆了吧。
拱手送走众人,岳霆见小船走远,低声说道:
“师傅,他们的修为远远不如你,为何还对他们那么客气呢?”岳霆还是那么直率,有疑问就提出来。
岳霆今年已22岁,这些年经常独立游历,心智已很成熟。但在马速面前,他依然童心未泯。幼年丧父,还随其兄流浪北地,吃尽苦头。马速搭救还收为徒弟,这才衣食无忧,还练出一身功夫,自然对马速有一种父亲般的依赖和情感。
马速敲了仅矮自己半个头岳霆的脑门,解释道:
“你小子,别以为功夫高了就无所畏惧。要记得,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是人情世故。永远不要低估这些武林高手们的影响力。我们要做大事业,就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而且,修道之人,永葆善心。敬畏自然、保持谦卑,无关修为。”马速对岳震、岳霆等真传弟子要求极其严格,尤其是世界观,也就是道心的培养。
……
金兵撤军15天后,逍遥宗的真传、内门弟子、海军将领等核心成员,都陆续返回西溪书院集合。
马速要在这个历史变革时刻,举行一场逍遥宗的战略会议。后来射雕世界的史书记载中,将其描述为具有里程碑意义的“西溪会议”。
1000多内门弟子分成30个小组,由真传弟子各自带领一组,进行战后总结、研讨,最后一天,全部集中,马速做了总结性训导,一番对汇总的研讨观念进行了点评后,道:
“采石大战,羸弱的南宋取得了战前看似不可能的大捷,是偶然也是必然。如此重大的战役,赢得胜利需占天时地利人和。”
“天时,金朝虽这些年学习中原文化,发展经济,但根子上还是没有修正其黑山白水,恶劣自然形成的草莽习气。打江山和坐江山、建设江山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因此他们没有具备统一中国的气运。”
“反之,南宋虽弱,却经济发达,老百姓安居乐业,朝廷尚未最终失去民心,换言之,尚未到改朝换代的时点。”
“地利,与和州一江之隔的采石矶,自古以来都是南北争夺的焦点,此地靠近巢湖,江面狭窄,水流平缓,看起来适合渡江。历史上南北朝时期侯景攻破石头城,隋灭陈,宋灭南唐,都是从采石矶附近横渡长江的。这一次,完颜亮犯了经验主义错误,也把渡江地点选在此地。”
“虽然他们考虑到了气候、水文等自然的因素,选择冬天出兵,避开南方湿热的天气,还能利用长江的枯水期,减少渡江距离。”
“但无论怎样,横亘在摆在金兵面前的滔滔江水,就是一道难以逾越、甚至要命的天堑。加之诸位转移走对岸50余万百姓,和几乎所有的船只,他们的运输工具十分落后,放大了这个天堑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