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啊哈哈哈,误会,误会,有些事情可以商量一下,何必如此动手动脚的,伤了和气。”
古师父倒退两步,却发现自己背后就是墙壁,无路可去了,只能任由杨牢接近自己。
“商量?你可是让我很不爽啊……想让我和解的话,就要体现你的价值吧。”
杨牢感觉自己就像是敲诈勒索的不良一样,很是自然的道。
让他不高兴了,必须留下点什么东西,钱财物命,任选一样。
说着,眼看古师父有想动手的意思,悄然将面板上的身法加了十点,身形一闪就扑到了他的面前,单手一捏,便将他擒在了当场。
“呼!”
一阵裹挟着真气的罡烈拳风呼啸,杨牢的拳头在古师父脑袋边捏得嘎嘣嘎嘣作响,古师父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万分。
“杨兄弟!杨兄!杨哥!”
古师父苦着张脸道。
心中颇为悔恨。
一会儿之后。
杨牢清点着从古师父房中摸出来的二十两银票,和一门名为“虎皮汤”的药方,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真的搞不懂,居然有人会自己主动上来送财,躲都躲不掉。
本来杨牢压根就没想过理会他的。
古师父虽然月薪就有足足七两,但是平时开销也多,杨牢一时之间只搜到二十两银票,现在世道很乱,放到外面去兑换的话,还要缩水,但起码也能有八九两银子的价值的。
至于那个“虎皮汤”,虽然名字上写着汤,但却是膏药,正是古师父练外功时涂抹的那种,能够很快治愈内外伤,同时还能增强皮膜的韧性,杨牢觉得有些用处,便拿走了。
早餐的时候,古师父难得的没有作妖了,很准时的来到了大厅。一反常态坐到了杨牢对边上,抱起一碗白粥就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突然发现大厅里不少家仆都诧异的看着自己,古师父还心虚往杨牢那边瞟了一眼,带着几分讨好的将桌上的美食全部推过去,道:“杨哥,我吃不下了,这些您尽管吃,别浪费了。”
立即,那些家仆看向古师父的目光愈发的惊奇,同时纷纷望向杨牢。
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啥?
昨天还是一幅矛盾极深的样子,今天古师父就突然向杨牢服软,甚至可以说是谄谀了?
这让杨牢顿时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杨牢照收不误,全部接下,和纪涅一起吃了个精光。
习武之人,胃口极大,穷文富武嘛,吃得饱练起武来力气才足。
看到杨牢吃完饭擦了擦嘴就要离开,古师父又追上来问道:“杨哥要去城里抓药?”
杨牢双眉一挑,站住了脚步,道:“你怎么知道?”
他拿到虎皮汤后,的确想去煎一副出来配合天香断续膏一起快速治好自己的伤势,最好一天之内就能重新治好,他已经足足一天多没有锻体了,算一算得亏了多少属性啊。
那副抓来的资阳汤药包还没用过呢。
“其实我那边就有现成的虎皮汤,杨哥直接用我小古的就行了,何必跑这么多路呢。”
一个膘肥体壮的大汉低眉顺眼称自己小古的模样,杨牢看得眼角跳了跳,他竟然觉得蛮恶心的。
“不用了,我比较喜欢自己动手。”
杨牢在看了一眼虎皮汤后就立刻掌握了相关技艺,稍微洗了一点经验值加点了一下,他发现古师父的虎皮汤其实有挺多他都没注意到的改进之处。
于是随口说道。
“那,那我在青州城里生活了十七年,对这里老熟了,杨哥要是不介意,让我帮您带路?”
古师父期待的道。
杨牢想了想,有个本地通的确方便不少,既然古师父这么殷勤将功补过,那就随了他算了吧。
“行,你跟我们来吧。”
他牵着纪涅往外走去。
古师父当即匆匆跟上。
……
青州城的东街,景象比西街荒凉了不少。
满目的低矮木屋,看不到什么做生意的铺子,行脚商卖货郎什么的也没怎么看到,倒是时不时就能找到几家剃头裁缝卖油的。
像极了前世衰败的老式居民区。
大河帮控制的西街有几条商业街,那里才是最有活力的地方,只怕另一个能与大河帮对峙的青竹帮也是如此,不会例外。
古师父倒是真的很轻车熟路,看样子已经熬制过许多次虎皮汤了,对其中每一味药材最好的买家都如数家珍。
光是这一点,就能让最终熬出来的虎皮汤药效强上几分。
在来到最后一家的时候,古师父一把推开大门,正要往里面说些什么,迎面却是一阵血腥味袭来。
杨牢下意识将纪涅护在身后,警惕的看向里屋。
“谁?”
一个玄服腰挎长刀的男人探出头来,往外面看了一眼。
“八字胡?”
杨牢下意识的道。
这人正是昨天下午把自己当成苏府家仆的那个八字胡。
八字胡认出了杨牢,脸色当即就不好了,自己是有名字的,你不知道先问姓字再喊人吗?有没有素质啊。
“杨兄!”
里面再度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苏明从里屋跑出来,惊喜的道。
“这里跟案子有关?”
杨牢问道。
“呃……是的,我和小周昨晚顺藤摸瓜找到了这里,但是却来晚了,人已经被处理掉了,还好线索没断干净。”
苏明面色古怪的看了眼站在杨牢旁边一幅恭敬模样的古师父,总觉得自己离开的不到一天之内,发生了很多事情。
杨牢往里面走去,正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皓首老人倚仗蜷缩在角落里,脑袋低垂,似是睡着了一样,但手臂上、脖子上、脸上上却到处都是小洞,密密麻麻的,足以让人密集恐惧症发作。
这看起来怎么那么眼熟?
老者的死法,让杨牢想到了桑三娘,那些黑背小虫子从桑三娘体内爬出来之后,也是这副模样,区别不同只是虫子没有了。
是巧合?还是其它的什么……
他又检查了一下尸体,发现除了密密麻麻的小洞之外,死者是受到脖子上一抹刀芒毙命的,刀很锋利,刚好切断整个脖子的同时还留了一层皮在上面,这才使得尸体的脑袋没有掉下来。
如此刀法,只怕寻常三流高手也难以做到吧?
看得杨牢一惊。
苏明指道:“这个老头叫余欢,土生土长的青州城人,因为经常免费给穷苦人家治病在这一带名声极好,没想到背地里却是个时妖,怪不得之前都没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