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磨练是什么？”雪瑶好奇道。</p>
“每一任灵女所出的磨练都是不同的，而这磨练，是灵界的秘密，不可轻易外传。”慕容泠看着雪瑶失望可惜的目光，轻笑几声，“若是以后有机缘，关于灵女的磨练，我再告诉你。”</p>
“好吧。”雪瑶只好作罢。</p>
“那换我问雪瑶了。”慕容泠的眼眸一动。</p>
“啊？”雪瑶从失望中回过神来，“慕容姐姐，你想问些什么？”</p>
“你并非凡人吧？”</p>
慕容泠的这句话，不仅让雪瑶吓一跳，还有凌云。</p>
从一开始，雪瑶所谓的“幻术”，便是让凌云惊觉，觉得这少女，并非寻常人，更像一天降仙女。</p>
且不说她拥有仙女般的面容，从她的奇妙“幻术”，与神秘的洛神之瞳，便可知晓，她绝非凡人。</p>
想到这里，凌云不由深闭下了眼睛，自己的眼睛似乎和以往一样，并无改变，呈墨色，可那天，确实是有着蓝色的光圈，围着自己墨色的双瞳。</p>
这便睁开眼，看着两人。</p>
雪瑶的脸色并不算太好看，她并未想过，自己会被他人这般寻问，一时间，竟不知如何以对。</p>
看着雪瑶有些发愣的眼眸，慕容泠却是轻笑缓和了气氛：“其实，雪瑶，你应是人界中的术士吧，从你先前所用的术来看，应是幻术类的吧。”</p>
慕容泠的这般话语，顿时让得气氛缓了些许。</p>
“没、没错！我是名术士！”雪瑶连忙笑笑，随意弄了弄额前沾着的青丝。</p>
“术士？是什么……”凌云问了声，却有些不好意思般，低了低头。</p>
“术士，便是人界极少数人中，会运用奇异之术，善于除魔伏妖之人，幻术，则为术士常用的招术之一，就像我所施于木筏之上的护罩一样，本只是做出一些保护，若是别人，也是可以看到这护罩中的我们，可在雪瑶的幻术下，便能如此，他人无法观望其中，甚至注意不到木筏。”慕容泠看了看这白色的半圆光圈，有着一层淡淡蓝光紧附着，像是薄纱般。</p>
那如薄纱的蓝光，便是雪瑶法力所施。</p>
“这样啊……人界？灵界？”凌云心里带着疑惑，却是未说岀口。</p>
“人界，与灵界，皆属于六界。”慕容泠眼眸中映着凌云，像是看穿了少年所想，“由人、魔、神、妖、灵、魍界，组成六界，我们此时，便是在人界之中。”</p>
“六界……”凌云内心里，惊叹一声，原来，除了这个世界，还有其它五界，可这五界，是真的吗？不，六界是真的？</p>
慕容泠看着少年脸上的疑惑，却是不语，日后，他自会知晓，这其中，应由他去探索。</p>
探索，便是从这里开始，从人界开始。</p>
深夜，万物本应皆是安眠，可有些，却并非如此。</p>
木筏上，见慕容泠已然入睡，雪瑶偷偷爬到凌云身旁，推了推凌云，让半梦半醒的少年清醒了些许。</p>
未等凌云开口，雪瑶竖了一根手指，立在嘴唇上，作了一个“嘘”的动作。</p>
回头看了眼，慕容泠依然熟睡着，她的白发落在怀里，睡相很是平静。</p>
雪瑶回过头来，小心地坐了起来，与凌云很近，若是细听，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p>
“这个……”雪瑶尽量压低声音，从怀里拿出一条残破红绫，“之前一直忘了……”</p>
凌云看着那残破红绫，双眼猛地放大，伸出手将红绫夺了过来，这的确是他送给小铃的那残破红绫，本以为已经被自己弄丢了，令得凌云深深自责不已。</p>
而如今，失而复得，令他的眼眶红了起来，当下低下脸，将这红绫紧紧拥在怀里，身子却有些抽搐，若是旁人见此，便是知道，少年已是哭泣了。</p>
“凌云……”少女轻声地唤了少年的名字，少年却未回应。</p>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依旧漆黑。</p>
那哭泣的少年，在雪瑶担心的目光中，却是低低地说了句：“谢谢……”</p>
雪瑶从心中露出一笑：“凌云，你我之间，不必言谢，更不必道歉。”</p>
凌云抬起头，双眼通红，少女的笑容与言语，让他心中的“抱歉”二字，无法说出。</p>
这二字，夺过红绫的举动，而想对少女所说的二字，不知今后，是否能说岀口。</p>
若是可以，能否不在离别时……</p>
寂静的夜里，木筏之上，雪瑶与慕容泠已经睡着，只剩少年，独自醒着，或许因为绿涟缘故，又或是因为红绫原由，这一夜，少年已是安睡不了。</p>
少年望着那独挂黑夜之中的那轮明月，想起了宁歌村的晚上，那时，也像这样，安静地让人平静，若是大吼一声，便能回荡在整个村里，能将他人吵醒，后果怕是会被一群人追打。</p>
想想，也是有些好笑。</p>
凌云握了握手里的残破红绫，这红绫外表虽然残破，可在凌云内心里，红绫是完整的，他握紧了红绫，他的目光透着坚定，他会，一定会，到达朱红之城，寻到白尘仙人。</p>
到那一天，宁歌村会复原，村民们会回来，他慈祥的爷爷，还有活泼的小铃，都会回来，那时，他会将红绫，重新系到女孩的发上。</p>
“等着我……”凌云站起身来，目光坚定地望向明月。</p>
“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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