帖木真抱着女孩儿在林中穿行了一阵后,女孩儿小声提出自己没什么事了,可以下来自己走,帖木真见向东穿出桦树林还有一段距离,而且女孩儿身上其他部位也并未受伤,所以也就答应了她,将她放了下来。
于是,一男一女慢慢的在树林中穿行起来,途中,帖木真问了她被抓的经过,女孩儿告诉她,自己一个人骑马回家时也是想着穿过这片树林能够快些,加之觉得这里已然离家很近,是弘吉剌部的牧场了,所以在进入林中时没有怎么防备,结果一进入林中,恰好就看到有二十余个带刀持弓的男人陆续准备翻身下马,当他们看到她的美貌时,目光中充满了贪婪的欲望,随即对视着哈哈大笑起来,他们是那么的得意亢奋。
他们迅速合围了上来,以便防止她骑马逃跑。他们想要对她施暴,剥光她的衣服,但他们的首领刀疤男却阻止了悍匪们,他看中了她的姿色,想要将她卖个好价钱,她挣扎反抗了,但还是被刀疤男狠狠地一把扯下了马,无论她如何尖叫怒骂,拼命乱打,都无法挣脱刀疤男如铁钳般提着她衣领的大手,她最终露出银牙咬了刀疤男的手,悍匪头领发怒了,重重地扇了她一耳光,随即他大步走上前来,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一记手刀便闪电般的击在了她的脖颈上,随后她便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那个打你的刀疤男人,永远都不会再出现了,他已然去见长生天了。”帖木真听得皱眉,心想,玛的,让那家伙死的太轻易了,刚才就应该先暴揍他一顿,然后再杀了。
“我知道,帖木真,谢谢你。。。”女孩儿歪头看着帖木真,脸颊微红的小声道谢。实在太丢人了,怎么能在自家门前,这么轻易就被匪徒逮住了呢,他不会以为我很笨吧?
说话间,二人终于走出了树林,帖木真看着行将傍晚的天色,问道:“你家,应该不远了吧?这回要听我的,和我一起走。我想我知道你是谁,你是——”
就在帖木真想要说出女孩儿名字的时候,一只白皙修长的小手轻轻地捂住了帖木真的嘴唇,女孩儿已然站到了帖木真的正对面,离得如此之近,她抬起手,仰头看着他。
“不要说,你要到我家去,见到我阿爸后,阿爸喊了我时,我会穿上最美的衣服,到时,你再重新认识我,说出我的名字。好吗帖木真?”女孩儿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他,温柔的轻声道。
看来,从古至今,凡是漂亮的小姐姐,都是这么的在乎仪式感啊,好吧,谁叫你漂亮呢,漂亮就是有特权的嘛。。。
帖木真看着少女,眼中带笑的点了点头,她的手真软呢,他想。
又过了不久,别勒古台等人牵着自家的马和悍匪的二十余匹马,以及两辆颇大的勒勒车从林子里穿了出来。
帖木真看着众人均是一脸血迹,遂道:“把中午打来的水分出一半,大家把脸好好洗洗,我们要去的地方就快到了,今晚要拜访主人家,不要让那里的主人觉得,我们乞牙惕人脏污不堪。”
于是,皮囊穿递,一众近卫纷纷拧开皮囊,互相倒水,将脸上的血迹洗刷干净,而帖木真也在女孩儿的帮助下,把脸彻底抹干净了。
现在,就让我看看,这伙儿悍匪如此炫耀的“好东西”,究竟是什么?
“大家上前来,我们看看,这两辆大车里装的是什么宝贝?”帖木真喊了一声,踏步走到了两辆大车前,别勒古台等闻声,亦朝着两辆勒勒车围了过来。
这两辆勒勒车都覆盖着黑色的羊毛毡蓬帐,把里面遮的倒是挺严实,目测两辆车车身均长达五米左右,两车轮之间的横宽可达三米,车轮直径均在一米五左右,帖木真掀开一辆车的蓬帐,看到有十数个大木箱分为三层,整齐的码放在车里。
“别勒古台,过来,帮我一起抬下来一个看看。”帖木真示意身旁的别勒古台再靠近点,和他一起搬一个箱子下来看看。
于是,二人合力,将最上面的一个大木箱搬了下来,帖木真看到箱子没有上锁,只是以马鬃绳捆住罢了,显然悍匪们抢了那撒儿塔兀勒商人后,就已迫不及待的砸开了原来的锁子,一探其中货物的究竟了,而之后,没有了锁子,他们就只能简单的捆一捆罢了。
用弯刀割开马鬃绳,打开箱子后,帖木真失望了,我当是什么好东西,就这?
原来箱子里只是整齐的码放了几匹绸缎布匹罢了,帖木真翻了翻,除了最上面的布料看起来顺滑精美,有丝线花纹外,下面的几匹布就很普通了,无非灰、黑常色罢了,一点儿也不出奇。
虽然吧,布匹也是草原牧民所需要的一项来自中原的生活物资,但它还远没有重要到,让悍匪们炫耀为“好东西”、“能够换来大量金子”的地步吧?何况以这一箱子的情况看,好的绸缎布料还不多,就更换不会悍匪们想要的大量金子了。
帖木真摇了摇头,他又瞥了一眼其他下面的两层箱子,心中突然一动,大声道:“你们全都上前来,将这辆大车上所有的箱子都给我搬下来打开!”
或许另有蹊跷,这上面的一排箱子说不定只是伪装,而这下面码放的箱子,可能才是真的好东西呢,不管了,就费点功夫,全都打开了看看再说,帖木真不死心的想到。
“大哥!这是,这是铁镞,铁矢啊,这么多!长生天呐!”别勒古台打开了一个放在第二层的箱子,不由惊呼出声。
是铁镞箭矢!下面的七八箱全都是铁镞箭矢!
随着大木箱被相继打开,帖木真的双眼猛地睁大了,没想到,这好东西居然是军器!
别勒古台和十个近卫也亢奋起来了,他们拿出铁镞箭矢,仰头欢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