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君墨难得有些惊慌的样子,小月“扑哧”一笑,“别担心,我没看到,看到你好像换了衣服才问的。”
君墨明显松了一口气,却又觉得自己刚才似乎有些紧张过头了,恰好此时隐约听到门外是念竹和净心低声说话的声音,他几步向前,“我去开门。”
果真是净心和念竹捧了干净的衣物来,应该是去了小月的房间发现她不在,这才来了这里,却不知里面是什么情况,都有些紧张地在观望,见到开门的是君墨,皆是倒抽了口凉气,连退后了几步。
一个说,“打扰了……”
一个问,“月主她……”
月早利索地开始叫唤,“我在这呢!”
净心和念竹小心翼翼地察看了君墨的脸色,侧身低头进了门,见到地上的被铺,心里才齐齐松了口气,略带点责备和欢欣,“月主,要不要沐浴?”
君墨便出去了,把门带上,任由净心和念竹要给小月换衣服,还低声说了些关于他的什么话。
小月只是笑而不答,净心和念竹也只能看在小月相信君墨的份上,没有多问了。
等到小月换好衣服开门,恰好见到苏落枕今天破天荒的在大白天出现了,很严肃地在君墨身边附耳说了句什么,君墨点点头,也没什么特别的表情。
小月忍不住问.了句,“什么事?”
“昨晚杨老太君单独审.问了那个采儿。”
“噢!”.小月对这种事情也没什么兴趣了,只随口道,“你好像早就知道了。”
见君.墨点点头,小月觉得君墨太过谨慎,不禁问道,“那你还让落枕报告什么?”
“.当然,有些时候,再万无一失的计划也是有可能算错的。所以每一步都要先确定没有错,这样到满盘皆输的几率才会小很多。”君墨虽然这样说,可他眉目依旧平静,目光如水,一点也看不出他需要担心什么。
小月还要再磨着说些琐碎的话,.居然见到了杨老太君派来的丫鬟小,恭恭敬敬地请“少爷和小月小姐”去前厅吃早饭。
君墨很不屑地耍起了少爷脾.气,“不去。”
小芸神色恭顺,却也算得上不卑不亢,“老太君说要征求下少爷的意见,关于怎样处置采儿的问题。”
听到采儿的名字,小月也有些别扭了,想到那个女人的胳膊曾经在君墨的身上停留过,自己忽然打了个寒噤,然后突然把手环到了君墨的腰上。
小芸依旧垂着眼帘,看也没看,还是站在君墨面前,等候回答。
君墨总算还是点头了。
杨老太君虽然有些疲倦,但总的来说是春风满面的,一开口就很慈祥地唤“墨儿。”
对于他身边的小月,完全采用了无视的态度,小月依旧做君墨的跟屁虫,抱着就是他踱步,她也要跟着一起踱的决心,死活赖在了君墨身上。
前厅还有廉若舒,一脸的憔悴,昨夜估计也睡得不好,一屋子人除了小月和君墨,似乎人人都渡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地上跪着的采儿更不用说。
“墨儿,你看这丫头怎么处置才解恨?”杨老太君等了一会,没人说话,她这才用“我很开明”的语气问道。
君墨冷冷地看着她,“这还需要问?杨总管。”
杨总管立刻拱手出列,“是,少爷。”
“历来杨府有人偷鸡摸狗,是什么处罚?”
“杨家家规,无论拿多拿少,一律杖责四十,再发出杨府,永不再录用。”
“那偷摸上主子的床,该当何罪?”
杨总管是个实心人,当下沉吟一会,不假思索道,“此事未有先例,不过总不会轻于少爷刚刚问的。”
采儿一听要杖责,立刻爬到了老太君的脚边,“老太君救我……”
采儿第一反应是向老太君求助,而不是自己的主子廉若舒,这本身就能让人联想。
“做出这种伤风败俗之事,真不知你家人是怎么养出你这么个不知廉耻的贱人来!”杨老太君怒瞪了她一眼,家人二字咬的极重。
采儿如同烫了手一般松开,只趴在地上嘤嘤哭起来,采儿是廉若舒的丫头,杨老太君这么说,她自然也跟着脸色惨白,竟连一句求情的话也说不出口来。
小月扯了扯君墨的袖子,他没有反应。再扯,还是没有反应。
看来他是打定主意要惩治采儿了。
可她实在看不下去廉若舒那个伤心的模样,她不是为采儿求情,只是不想廉若舒因此而……
她想君墨再也没反应,她亲自开口,他总不会当着这么多人面驳回自己了。
君墨默不可闻地叹了一气,突然转向了廉若舒,“算了吧,她既然是你的人,就都交给你吧。”
说着他却低头看了小月一眼,似乎发现了她的企图。
廉若舒却是喜不自禁,刚要道谢,刚好见到君墨和小月对视的场景,心里不由得又是一酸,话到嘴里,竟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
旁人无意间流露的幸福,却能令有心人只剩寸断肝肠。
此时十八和另外一个陌生人进来了。
陌生人生得气宇轩昂,颇有些傲气,睥睨地环视了屋子里的每一个人,却没有开口说话。
十八看了看杨老太君的脸色,再看看杨君墨的,“有位尊贵的客人来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