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如今看来,这盛长栒就是兖王的后手,我等疏于防范,王爷恕罪。”延大人躬身说道
邕王立刻怒火中烧“兖王他想干嘛?”
“王爷息怒,谁能想到兖王还有这等后手。一个还没入仕的士子,实在是防不胜防啊!我等都以为胜券在握,不曾想……不曾想……状元郎竟然是兖王的人。王爷息怒……”曹伦立马冷汗直冒
“息怒?你叫本王如何息怒?兖王如今的势力越来越大,满朝文武都在传他贤德能干之名,都承旨有多重要你不知道吗?陛下圣旨皆出自其手,上传下达,这还用本王提醒嘛?”
“王爷~咱们能毁了一个,就能毁了第二个。我早就说过,状元是盛家的庶子,盛家的儿子曾经在宴席之上大放厥词,想来盛家早就投靠了兖王。我与延大人刚刚在宴席之前……”曹伦开始给邕王汇报,在宴席之上延大人是如何当着众位臣工和进士的面,污蔑盛长栒清誉的事情说了一遍。
“王爷今日殿试盛长栒已经得罪了大半朝臣,如此这般,只需要将延大人今日之言散播出去。闹得人尽皆知。那些个清流文士,读书之人就饶不了他。堂堂状元,赞誉兵戈之事。雄心壮志,竟然有好战之嫌,如此穷兵黩武。那些个清流焉能听之任之?如此种种,置天下清流,饱学之士的颜面何顾?世家大族,清流官员们听闻此事,还不人人讨伐?”
“是啊王爷!今日宴席之上,盛长栒还将此诗,写与纸上送给了英国公。我们还可以对外宣扬,堂堂状元,谗言献媚,为了仕途,巴结武将,有失风骨。如此一来他官声清誉尽毁?必然会被天下仕子所弃,为之不耻啊。”
“是啊王爷”
看着曹伦和延大人,邕王原本还想拉拢盛长栒的心思彻底没了。盛长栒就这样在多方算计之下,在邕王的心里被贴上了兖王一党的标签,若不毁了他这个枢密院都承旨,任其给兖王效力,后患无穷啊。
这边邕王府商议着如何散布谣言,如何毁掉盛长栒的清誉。
这边街上消失的那个男子,左拐右拐进了一个偏僻陋巷。敲开一户小院的大门,立时闪了进去,开门的人左顾右看,见无人跟踪这才关上了大门。
进门后,男子跟一个黑衣男子小声的汇报着什么。随后黑衣男子拍了拍他,他便退下了。
黑衣男子七拐八绕的来到一间暗室推门而入,只见里间于炎于大人和一个锦衣男子正在喝茶,似乎已经等候他多时了。
“王爷”黑衣男子抱拳行礼
“怎么样?”上首的男子不怒自威的问道
“回禀王爷,状元和其兄长刚刚骑马回去了。咱们的人一路跟着,状元郎心事重重没精打采的样子……”黑衣男子汇报着兄弟二人的对话。
“知道了,你下去吧!”黑衣男子汇报完,上首的男子挥了挥手,让其退下。
“王爷如何?”于炎恭敬的问道
“此事你办的不错”上首的男子正是兖王,兖王一晚上都等在此处。于炎辞别了盛长栒,就匆匆来见兖王复命。
兖王不放心,还派人去盯着盛长栒,看他宴席后是什么反应。听到自己的死士汇报,这才放下心来。
兖王如此重视盛长栒,与他的谋划脱不开关系。今日于炎已经为此打下基础,与他而言这个状元郎以是囊中之物。
有了这个从五品枢密院都承旨,自己的筹码胜算又多了许多。即便将来有一日,真的走到那一步,诏书圣旨出自其手,则更能让天下人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