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风雨只得引诱匪寇,哪知人家根本就不上当。
也是,现在已经成了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哪里会管你有什么需求。
两天后,又抓来几个年轻人,都是细皮嫩肉,白白净净。而意料之中,前边的两位兄弟就剩两堆白骨。
这种恶行,没想到在这个文明的帝国居然还存在。
这一晚,风雨彻夜未眠,幻想着南豆前来救他,心中也颇有不甘,自己年纪轻轻,还未惊艳天下,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很快,就到了第三天,风雨现在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奇迹会出现,可直到被绑在桌上,风雨也没见着老板娘的身影。
那女子拖着一把大砍刀,缓缓走向少年。
风雨如热锅上的蚂蚁,心急如焚,眼看那举起的大刀就要落下,自己快小命不保。
风雨浑身被汗水浸湿,没想到死亡来临的前一刻,竟是如此难熬。
谁知锋利无比的砍刀竟是悬停在了半空中,迟迟没有落下来。
女子盯着少年左看右看,最后邪魅一笑,让人解开了风雨身上的绳子,吩咐道:“送我房间去,换一个。”
风雨刚想反抗,就被女子用刀背敲晕过去,并且给他灌了一壶水,不然真就渴死在这了。
再次醒来,少年置身于一个喜庆的闺房之中,手脚被结实地捆绑在床上,身上穿着新郎官的衣服。
这是要做甚?风雨彻底慌了,士可杀不可辱,如果要逼他乖乖就范,他宁愿去死。
这时候,女子推门而入,喝得醉醺醺的,晃晃悠悠地朝风雨走来。
女老大放下手中的盘子,伸手就要扒掉风雨身上的衣服。
风雨想反抗,却被女子紧紧按住,动弹不得。
少年连忙解释说自己已经有老婆了,不能在外边勾三搭四。
女子细长的手掌在风雨脸上轻轻划动,吓唬道:“如果你不从我,我就把你给杀了。”
风雨吓得冷汗直流,这简直是人生一大耻辱,但为了活命,也只能先顺着女子,假装做她的压寨夫君,慢慢再找机会逃走。
可女子得寸进尺,任凭风雨说什么好听的话,她都当做没听见,一口就要亲在少年嘴唇上。
风雨把脸转向另一边,顿时惹来女子不悦,怒气冲冲道:“你可知道老子是谁?跟了老子,那就是吃香的,喝辣的,享尽荣华富贵,你小子居然还看不起?”
风雨心想,这哪里是天堂?这分明是地狱,说得好听,哪天一个不高兴,就把自己给宰了。
好在女子说完后,一头就倒了下去,呼呼大睡,刚好就倒在风雨旁边。
风雨翻过身去,双手在女子身上摸索着,想要找到钥匙,可摸索了半天,都没找到。
就在风雨准备放弃之时,发现女子手臂上戴着个齿环状的东西,再低头看看自己脚上的绳索,也有一个相同的锯齿,这应该就是钥匙。
——
清水县县令今日举办了自己的六十大寿,辖县内有头有脸的人物,全都前来道贺。
县令名叫张贤臣,十五年前还是一个衙役,后因多次冒充匪寇,与剿匪大队里应外合,立了大功,升为十里乡亭长。成为亭长之后,治理有方,再次立剿匪之功,三年后便官至县尉。又过了几年,升至县丞。
后来,老县令突然暴毙,县丞众望所归,就顺理成章地成为了新县令。
可新县令上任后,没有秉持初心,也没有给百姓谋福祉,而是整天与那些商贾名流混在一起,骄奢淫逸,甚至私底下偷偷放了本是死刑犯的匪寇,收买为他的心腹。
人民怨声载道,可天高皇帝远,加上县令又故意封锁消息,胆敢走漏风声者诛其九族,这才让他的丑陋面目彻底烂在了这五十多万人口的清水县。
然而讽刺的是,由于张贤臣大肆开发资源,那些个商贾一个个都富得流油,而老百姓却连温饱都困难。况且县令大人对外展现的一直都是勤俭节约、爱民如爱子的好父母官形象,再加上亲信的大肆宣扬,甚至还获得过百花殿颁发的“杰出县令”匾额。
张贤臣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珍宝、钱币,笑得合不拢嘴,因为自己今晚又可以放纵一把了。
在这清水县,别的不多,青楼甚多,而且都是县令大人特许,合法经营。
所有青楼中,要数朝花阙最为有名,这里有着清水第一花魁苏小晴,颜值与才华并存,是县令大人的最爱。
可即便是县令,想要与苏小晴共度良宵,也要花费大价钱。有八卦人士做过统计,苏小晴从县令这里赚取的钱币,不少于五十块大雪钱。
所以对于张贤臣来说,什么六十大寿都是噱头,目的就是再捞一波金,好享受生活。
而此时,清水县千家万户都在议论纷纷,大家都在猜测县令大人这次大寿要捞取多少好处。
有人说八十块大雪钱,有人说至少一百块大雪钱,也有人说可能超过三百块大雪钱。
而对于县令本人来说,无论是金银珠宝,还是古玩字画,当然是多多益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