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采其实很想问:那身为皇家的太监,是不是也应该十八般武艺齐全?不过她没敢问出口,因为现在寄人篱下,需要看人脸色过活。
华容点了点头:“这作画呢,下回等宫里的新老妃子来的时候一齐考。”
啥?还要考核?还新老妃子?
太后没有理会又采的瞠目结舌,继续对她进行了最后的点评:“胸不够挺拔,臀部欠翘,皮肤虽白但是却有些保养不当,手指骨骼虽好但是却长有茧,眉目虽清晰却太过浓烈……”综合评定,D等。
如果这话能倒着说该有多好,先贬后褒,那她听在耳朵里也是一种享受啊,又采在脑中将太后的话进行转换,以便安慰自己不被打击到,同时也为了忍住胸腔那澎湃的怒意。
她翻译过来的话是这样的“皮肤保养不当但是能如此白,显然底子不错有可塑性,手指虽长有茧,但是骨骼却甚好,眉目浓烈却清晰。”这样一来,综合评定,A。
所以啊,又采得出一个结论,这综合评定看的不是被评定的人,关键看的是评定的人,评定的人要找茬,她完全没办法阻止啊。
太后抿嘴赞许一笑:“忍耐力倒还不错。”这也是从刚进门到现在为止,太后唯一一句夸她的话。
说完也不看她,兀自带着方沁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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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她怎么样?”南溟帝好心情的问坐在下方的华容太后。
“就这样呗。”华容勾起小指,放于眼前细细的看着,指间的尖细在灯光下婉转瑰丽,好像那个女子的眼睛。
“就这样?”他似乎有点意犹未尽,“我把红珠送给她了。”
华容矍然而起:“什么,你把红珠送给他了?”然后又急急的问道,“黑珠呢,黑珠在你地方?”
墨然丝毫不受影响,端起茶惬意的呷了一口,然后才缓缓的应了一声。
华容暴跳如雷:“你怎么这样草率!”
他低头笑笑,眉目柔和下来,似浸泡在一团柔水里,声音也悠远如飘渺而来的仙乐:“我认准她了,便不后悔。”说着轻轻的摊开手掌,本该在脖子上挂着的黑珠却出现在手掌上,他将它举起拿到眼前,黑色的珠子就和他的眸子一般圆润,如琥珀般的晕色内敛在内层,反而更显得自持深刻。
“那天,”他的目光不离手掌的黑珠,“那天我把红珠给她的时候,出现书中所说的异象了。”
华容的眉头狠狠皱了一下,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次问道:“什么?”
墨然淡淡撇了她一眼:“母后,你近来的耳朵似乎不太好用了。”
华容没有理他:“几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