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采撇了撇嘴,如果今天没有八佾这个插曲,她是准备替方公公也作一副画的,当然笔是她的,思想也是她的,纸上画出的是人是鬼,也自要看她心情咯。
华容赞许的点点头:“那好,方沁,这事儿就先交给你了。”
方沁绷着脸坐到又采前头的椅子上,眼睛目不斜视,嘴巴抿的紧紧的。
又采叹了一口气,对方公公道:“公公,您稍微摆出些和蔼可亲点的姿态来,这样子……”这样子的你,显得真的很像她想象中的鬼。
然而不等又采把话说完,方公公就将眼睛一瞪,粗声粗气的道:“画画就是画画,哪来这么多废话。”
她一噎,也没什么话好说,既然你要当鬼,我没有办法更没有能力来阻止你,那你就安心的去吧。
当即刷刷动笔,开始一笔一划勾勒起来.
要说原本不是说是给华容作画的吗?为什么又要方沁来试画呢?莫非理由当真是太后怕又采手艺不佳吗?显然不是,太后既然要和又采一起联合作弄八佾,当然先是要把线放足够长,那个可恶的小妖精才会上当啊。
女人都是爱美的,她们才不怕她不上当,方正她一定会上钩.
又采画方沁画的比较粗糙,短短一会儿便大功告成,一个丫鬟上来将画一摊,方沁的模样便跃然纸上了,原本看也不看画一眼,已经露出鄙夷色彩的方沁,乍一看到画,竟是呆了数秒,才仿若重生般对着画像喃喃自语。
“像,果然很像!”细微的吟叹声传入又采耳里,她抿着唇细细的笑了笑。不过,还不够,不能只是很想,倘若能以假乱真就好了。
突然一阵拍手声想起,华容慢慢站了起来,夸赞道:“果然是妙笔,世间能将肖像画的如此斑斓逼真的也就只有你一人了!”
华容这一番夸奖来的正是时候,八佾眼瞳闪了闪,压抑不住的渴望。
又采不着痕迹的对着华容比了比手势,华容回以微笑,这意义不言自明,鱼快上钩了。
接下来,又采要为华容作画,这回她用的时间很长,画的也越发细致,将华容的神韵抓的十分贴切,那双眸子更是显得水灵,华容接过画来时是当真喜欢,于是便也吐出一个惊天消息来:
这次选妃大赛用的肖像图,都让又采画去,不是经过又采手笔的肖像画,一律取消参赛资格。
当场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某些人脸上的热切更加明显。
华容又对又采道:“这些个姑娘你只给她们画一幅画变成,若是有谁想让你重画,你便在画布上圈个圈,取消她的参赛资格。”
“还有啊,你们给我听好了,拿着画的时候呢,要当心些,不要沾些墨水上来,毁了容了,就污蔑人家又采姑娘对你有仇,若是谁真这么说了……哼……你也别想在这宫里待了。”
又采抿唇笑了笑,转头问在场的人:“还有没有人要画的,今天先画几幅先。”
八佾立马走了上来,亲昵的道:“姐姐,你帮我画一幅吧,妹妹我想的很。”
华容不动神色,又采点了点头:“好啊。”
又采抬头仔细的看了看她,明明应该是没有见过的人,为什么偏偏会觉得在那里见过。一边画,一边想,就在画快要收尾,而答案也将要呼之欲出的刹那,墨然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