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变脸的速度可真是快,她心里直犯嘀咕。但是却也不能让她傻子一样的站在这里看着别人甜蜜吧?于是她又走近了一步,谁知墨然双眼危险的眯起,她心下揣揣,一时不敢轻举妄动了。
墨然这才收回目光,轻轻的细致的一点一点将手从又采怀里移开.
转过头冲玉溪生使了个眼色,墨然当即先走出门外,玉溪生随后跟上。
确保又采不曾被吵醒,墨然才轻轻掩上门,带着玉溪生来到大厅。
绿腰沏了两杯茶,然后收敛双手站在墨然背后。
墨然有礼的笑了笑,这才道:“我记得,今天似乎不是看病的日子。”
玉溪生笑了笑:“又采姑娘的病,我现在虽还不太清楚,可大致上还是有了些路数的。”
墨然一凝,随即又淡笑自如:“哦?”然后状似不经意的提起,“采采近日,总会被一下杂事困扰,记忆力似乎也不如从前,一些平常小事时常忘记,一回两回我还当是正常,可这长久以来,便总让我有些担心了。”言下之意是责怪玉溪生医术不精。
玉溪生不甚在意,弹了弹衣袖上粘着的些许污渍,信心满满的道:“九歌下的药,从来不会寻常,我刚才也说了,我不敢十分肯定这病最后会发展成什么样,可这两天我苦苦思索,到也给我想出个笨法子来。”
“哦?”墨然不动神色,也听不出十分欣喜的意味。
“我配置了一方药方,今日先试试效果。”她站起身子,从袖子里取出一张单子,绿腰上前一步接过,然后再递到墨然手上。玉溪生也没有看墨然的脸色,兀自接着道:“这药材虽说不上十分珍贵,对于南溟国皇宫来说,更是说不上什么稀罕物,可是这配方可就精巧了。”
然后似是意识到什么,倏地住口,反而迎来墨然的侧目。
墨然微微一笑,霎时如春风拂面,玉溪生一怔,竟是下意识的低下头去。只听墨然道:“玉姑娘若是尽力救的又采,他日又采大病初愈,墨然定当大力叩谢,但若……”墨然没有说下去,在场的人都知道下面的话是什么。
玉溪生豪爽的大笑,既然面孔一绷,隐约露出不屑:“我要那劳子干什么,我只求南溟帝能答应当初答应的便是。”
墨然颔首,让绿腰送玉溪生出门。
当初答应的事?无非就是让她见九歌一面罢了.
等到绿腰送玉溪生回来,墨然还坐在坐榻上若有所思。眉目有些紧皱,眼睛直直的盯着刚才玉溪生呈上来的配方。
听到门口传来脚步身,墨然抬头,眉目舒展,露出一抹笑来。
绿腰突兀的感到心疼,不是男女之情时的那种晦涩的疼,就是替主子疼。主子对他人千般提防,也唯有在面对又采姑娘时,才会露出真心笑颜。
她也不是说主子在对着他们这些亲信时笑得不真心,可总归就是有些不真实。
当撇到墨然略微不满的眼光时,绿腰才收束心神,等到声音出口,已经转为了一如既往的平静沉稳:“主子。”<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