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达对着李鹤投来感激的眼神,离开了楚缘楼。
李鹤没有挽留,他知道比起他的安慰,杨达现在更需要的是一个安静的空间。
在短暂的沉寂后,那位舔狗兄站出来道:“李公子果然是性情中人,肯为陌生之人打抱不平,当真我辈之楷模!”
众人纷纷鼓掌,虽说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跟风就对了。
拉着李鹤的申秋目瞪口呆,这也行,随即看向舔狗兄,眼中闪过莫名的光彩。
这小子有点意思,可以培养一下。
“李公子何故殴打我的侍女?”
台上传来清冷的声音,众人转头望去,看见花魁站在台上,饶有兴趣的看着李鹤。
李鹤与花魁对视丝毫不怂:“有何打不得?”
“对女人动手可不是君子所为。”
李鹤没有回话,他不想纠结这个问题,他感觉脑袋越来越晕乎乎的,这酒的后劲貌似更大一点。
“这样吧,李公子自罚三杯,我为李公子奏曲一首,如何?”
“可。”
李鹤点头,端起桌上酒杯一饮而尽。
“李鹤,你别喝了,这都过三杯了。”
李鹤脑袋晕乎乎的:“这不是才第二杯吗。”
申秋无语,他是看着李鹤喝的。
“别喝了,你已经醉了。”
“我没醉!你听我说……”
申秋:“……”
申秋现在已经知道李鹤应该是彻底不清醒了,他真没醉的时候还知道自己醉了。
李鹤再一次举起酒杯对着花魁道:“你这曲弹的真是难听。”
花魁停下弹奏:“李公子作的赋其实也不怎么样。”
在场众人瞬间便被勾起了兴趣,自古听闻女人与女人不对付,头一会儿见男人在青楼和女人拌嘴的。
李鹤早就上了头,反应弧变得迟钝的他意识到了刚刚的花魁是在维护那个负心女,所以他现在看花魁颇为不爽。
“姑娘怕是大字都不识几个吧?”
这倒是李鹤误会了,古代的花魁都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说是大家,但也绝对不输于普通的读书人。
李鹤朝着花魁举起酒杯,盯着花魁勾人的眸子久久愣神。
该说不说花魁虽然长得没有李鹤想象中的好看,但这眼睛着实是让人沉醉。
李鹤总觉得她那桃花眸子好似有着一股神奇的魔力,能让人沉沦下去。
花魁疑惑不解的看着李鹤,不知道他又要闹什么新花样。
谁知李鹤缓缓开口:“永泰数年,余朝京师,还济京都。古人有言:斯水之神,名曰宓妃。感……”
这是赋?
众人震惊,醉酒写赋?
看着李鹤脱口而出,熟练无比,一时竟是不敢相信世上竟能有如此天才,举杯成赋?
醉酒成文,出口成章。
这家伙作赋都不需要思考的吗?
这个问题浮现在众人心头,久久无法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