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张冥此时才不过刚刚踏入后天境界，距离破碎虚空不知还隔着多远的距离。
陈初找到张冥时，他正缩在角落打坐。
这片防空洞原本就是为了诡异而修建的，此时容纳人数不算少。
他越过人群来到后者面前，后者迟疑之间睁开眼，发现是陈初之后没有什么好脸色。
“你来干什么？”
“杨间怎么死的？”陈初单刀直入，没有过多的绕弯子。
对于所谓纸人的消息，他嗤之以鼻，灵异产物而已，不可全信。
他不相信杨间会干脆利落被那无形攻击杀死，能够撑到现在并且驾驭数量可观诡异的人，不可能那么莽撞。
除非运气不好被第一轮就抹杀了。
但是运气？呵，你跟主角谈论运气？
陈初盯着张冥的眼睛：“我希望你坦诚一点，虽然你无形中帮助了我许多便利，但这掩盖不了你杀我未遂的事实。”
“我不知道。”
张冥闭上眼睛：“我又不是他的跟屁虫，他走到哪儿我跟到哪儿，得知杨间死亡的消息时我也很震惊。”
“你知不知道，我的墨鬼有许多杀人规律，其中折磨人的不在少数？”
话落，漆黑的墨鬼不知和使用已经站在了张冥身畔，那可怕的气息让防空洞内所有人心脏齐齐抽动，最原始本能的恐惧已经滋生发芽。
墨鬼，本来就是恐惧的化身。
霎时，刚才还嘈杂低语的防空洞内一片安静，落针可闻。
“是谁在使用灵异力量？”
陡然有驭鬼者从人群之中走出，向着陈初的方向走来。
“是鬼虫王良。”
有人低呼，道出了这人的名字。
王良，代号鬼虫，是大京市的一名准队长级人物，在现今时代已经被广而告之。
他曾独立解决过a级灵异事件，也曾参与过s级灵异事件，是真正的“资深”驭鬼者。
但……如今哪怕是这样的驭鬼者也要被迫躲在小小的防空洞内。
“这里不允许使用灵异力量，会吸引那东西，你不知道吗？”
王良走向陈初，手里已经掏出一只金子制作而成的编织袋。
他盯着陈初的墨鬼，厉声道：“如果不想被我关押，就自己解除灵异状态，我给你三个数。”
“一……”
陈初冷笑：“你算什么东西？”
他正要指挥墨鬼压制鬼虫王良，心脏却忽然抽搐，并且预感到恐怖的东西在靠近。
“嗖！”
墨鬼干净利落的钻回了影子里，他没想到使用灵异力量竟然真的会被“祂”发现。
王良见陈初不再执迷不悟便转过头，故作镇定的回到属于他的位置。
只是，没有人发现他的牙齿在颤抖。
回到他的小房间内，王良冷漠的面容与镇定身躯陡然崩塌，牙关不住的打颤。
“草……草……草……”
他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刚才面对墨鬼的那一瞬间，他差点以为自己就要死了。
那是极致的恐怖，就算是面对他参与那一次的s级厉鬼都不及此时十之一二。
太可怕了，他感觉到嘴里发苦，是苦胆被吓破了吗？
吓破胆这个词语，竟然是真的。
而外面，张冥忍不住憋笑：“哈哈，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原来也只不过是外强中干，欺软怕硬。”
他站起身来，单手竟然从地上抓起一块水泥：“不能使用灵异力量，陈初，你现在拿什么面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