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无奈的说:“你这样乱咬容易伤到牙齿,下次比武还是带牙套吧。”
他前世和小姨接触不怎么多,也门回来也只是吃了不少猪肉。
陆戏摸了摸自己的牙道:“没有被我咬过的不算家人,你是第二个被我咬过的小辈。”
她继续在溪水里泡着,那个温度实在有些冷了。
陈凡迷茫的说:“为什么被你咬过才算家人?”
他感觉自己不像变成了吸血鬼,家里亲戚好像也没有嗜血如命。
陆戏哀伤的说:“我姥姥姥爷也就是你太姥爷孩子多把孩子送出去了,老爹中了大奖被一个膝下无子的教授收养而娘比较倒霉入了戏班。
那时正经演员都入了国家剧团只有江湖艺人还是班子,那剧院鱼龙混杂不少是老白狗;娘十二和你差不多就被不可描述然后浑浑噩噩好几年,过几年那些老混蛋被毙了让母亲得以自由去了浏阳阴学习、入鞭炮厂剧团唱花鼓戏。
娘十几年安安分分攒了不少钱准备建个戏曲学校准备安度余生,那个混蛋骗了母亲身子和钱与小三跑了;她不要脸的原配泼妇还来闹,我娘怀着我们只能重新去卖艺过了三年颠沛日子。
好不容易再次安定下来那个混蛋又来了,我娘、姐姐和我天天卖艺然后赚的钱供他挥霍;我因此不把老爹叫爹或爸爸就是嫌他脏了这个称呼,后面遇到老爹到了平安猪场又过了几天安生日子。
那个混蛋闹事几次不成又回去拉着泼妇一家要什么青春损失费,王村什么地方啊哪这么好进把他们揍跑了;老娘怕给老爹添和村里麻烦回去处理了那混蛋一家不知所踪,娘小老爹三岁是五四年生人运气不好命途多舛。”
她一口气说完从金属盒里取出一叠老照片,一名风华绝代的妇人在唱戏、上课和接受采访。
陈凡安慰道:“姑姥姥肯定不想你这样哀伤,好好活下去才是最好的选择。”
他前世只知道四姨和五姨是姥爷养女明,没想到姑姥姥和她们这么惨才来到王村。
陆戏继续道:“我那时不懂事见娘(陈凡姑姥姥)走了号啕大哭咬了老爹(陈凡姥爷)和母亲(陈凡姥姥),老爹没有责怪还让大哥给我买巧克力;我还是不领情又咬了大哥,我二姐也就是你母亲看不下去冒着被咬打了我一顿。
那时姐姐吓坏了以为我们要被赶走都跪下了,老爹让让杀猪摆宴收了我们两个做养女并交了罚款;他连续半个月月带着我们在幽州和冀州玩,天天各种好吃好喝让二姐要坏了嘴唇好几次。
我们回来之后姐姐和我天天偷偷去卖艺放家里钱匣怕被送走,我有一次去放钱被三哥当成贼了;我不服和大我六岁的他打连衣服都破了,姐姐因为怕老爹扔了我们连忙去找大哥和二姐。
两人一到不问原由收拾三哥因为她是哥哥,后面知道原由摸了摸我的头给我们买好吃的;老爹和母亲足足护送我们上下学三年防止我们卖艺,当然后面根三哥还是去卖艺混个好吃好喝。”
她起身甩了甩自己身上的溪水,幼时颠沛流离和现在富裕安康是两个世界。
陈凡恍然大悟:“难怪小姨一直没有离开村子,这里是你的乌托邦啊。”
他终于明白前世平安猪场为什么裹足不前,小姨想一直陪着姥爷就只是维持现有规模。
陆戏看了看侄子认真道:“小凡麻烦你给村里安排一条致富路吧!”
她和理性克制的陆萍不一样,她喜欢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陈凡伸个懒腰道:“我有一个不错的计划,就是小姨你得学习书画和园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