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思绪回归现实,望着师兄的孤子,神色复杂。
“你叫什么来着?”
“张小凡。”偷袭者冷冷回答。
“张小凡……师兄还真是个起名废啊。”林清淡淡道。
“别转移话题,你当初见财起意,为了那兽神遗物设计杀了我爹,这事你承认吗?”张小凡喝问道。
“我被绑着,你拿着刀,我就算是真凶,也没可能承认吧,更何况还是你口中的狡诈恶徒!”
“你意思我冤枉你了?那你倒是说说,我爹怎么死的?”
“当初是他自愿签的赌约,无论怎么死的,他都自愿承受后果。”
“你别强词夺理,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初就是你怂恿我父亲参加了那场赌局,也是因为你没有提前告诉我父亲那鬼村里的僵尸来历,所以才让父亲遇害。”
“所以我说你的问题没意义,既然你什么都知道,我还有什么可说呢?人们只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东西。”林清面沉似水。
张小凡捏紧了匕首,走近两步,愤怒道:
“你为了夺取我父亲的神器,竟然使用这么卑鄙的手段,真是恶心至极!
你知道我和我母亲这么多年经历了什么吗?你知道当那些丧心病狂的阴阳师冲到我们家里讨债的时候,又对我们做了什么吗?
我恨你,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不过即便那样,都无法弥补你对我们一家造成的伤害。”
张小凡声嘶力竭,身体因激动而剧烈颤抖。
林清冷静地看着他,轻描淡写道:
“没你说的那么夸张,这些都是你为了给自己所谓的报仇找个更苦大仇深的理由而已。
没错,当时是有一批人去你家讨债,但那也都是你父亲自己曾经欠下的罪孽。
对那些讨债人的补偿,最后也是我和其他师兄凑钱还的,并没给过你们一家压力。
至于你的母亲,她本来就跟三师兄相爱,是你父亲横刀夺爱,用了难以启齿的手段把你妈骗到了手。
你父亲死后,你母亲每天笑得跟朵花儿一样,开心地不得了,你比我更清楚。
这些年来,你母亲和继父待你不错,对你算是尽了抚养义务,只是你自己心中执念太深,不走正道而已。”
“混蛋,你真好意思说出口!
你果然是不要脸啊,不管怎么说,那都是我的家事,你害死了我父亲,竟然还把这一切说得如此堂而皇之,好像你倒是成了正义的使者似的。
我永远记得你们这些人当初以慰问的名义来到我的家里时,你们一个个的嘴脸是有多么的恶心!无论怎么辩解,你都是害死我父亲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
“你的记忆力这么好,还真是个当阴阳师的好苗子。”林清幽幽道。
张小凡目眦欲裂,一字一顿道:
“今天你说出花来,我都不可能饶恕你。
我永远不会忘记你这张丑恶的嘴脸,你今天非死不可。”
林清洒然一笑道:
“能被人永远记得也不是坏事,我还总担心我死去的那天,这世界上没人会惦记我呢。”
“好了,我不想跟你废话了,你应该已经看到了,这绑缚你的绳子不是普通的麻绳,是你们华光派的封灵索。
你现在体内的灵气已经被封印了,你也根本不可能挣脱封灵索的束缚。
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你可以选择被我千刀万剐慢慢折磨而死,又或者早点告诉我,父亲留下的窃灵宝匣在哪里?
交出窃灵宝匣,我给你一个痛快!”
林清耸了耸肩,发现自己想要做这个动作似乎也并不容易。
“我始终认为,威胁永远都是弱者最后的手段,所以威胁永远都不可怕。
我和你父亲都是阴阳师,我们每天都在和鬼怪恶灵打交道。